《娶压寨夫郎后种地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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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馆,梅寒就牵着小孩找到一家包子摊问了价。
“馒头一文钱一个,菜包豆腐包两文一个,肉包糖包三鲜包稍贵些,三文钱一个。夫郎想要些什么?”
摊主是个很爽快的妇人,见梅寒带着两个小娃娃,就叫他夫郎。
梅寒心里略算了算,要了十一个馒头、十个豆腐包,还有一个肉包,一共三十四文钱。
去医馆前给了他三两银子预备看诊抓药,另找了全身摸出四十五个铜板来,让他带着两个小孩先去吃点东西。
梅寒想着沈川和一起来的八个妇人夫郎还饿着肚子,这时候又有一批赶早买菜的买主,几人多半脱不开身去吃东西,先吃些包子馒头垫垫肚子。
因不想把银子兑碎了,打算两个小孩吃一个包子,其余人一人一个豆腐包加一个馒头的,结果莫名就把沈川的豆腐包换成了肉包。
一寨子却偏让沈川吃肉包,比别人多吃了一文,梅寒就有些过意不去,又把自己的豆腐包换成了馒头,这才好些了。
“好嘞!”妇人爽快地应了一声,拿来个大海碗开始捡包子,“夫郎住得远不远?我看你带着孩子不方便,让我闺女给你把包子送过去,也免得劳烦你再跑一趟给我送碗了。”
梅寒便说在不远处有摊子。一低头望见两个小孩的圆脑袋,梅寒忍不住有些害臊,仿佛他的私心都叫人掀出来了似的。
见摊主还在捡馒头,他就问两个小孩:“给你们换一换,你们想吃肉包还是糖包?”
两个小孩仰起头来,迷惑地望着梅寒,显然有些拿不准,都没说话。
摊主见状就说:“夫郎不如给两个小儿拿三鲜包?里面有肉馅、糖馅和洗沙馅,都能尝尝味道。”
梅寒点点头,“那麻烦你少拿一个馒头,再把两个豆腐包换成三鲜包。”
这下三十五文一个也不剩了。
“不麻烦!”摊主笑盈盈地捡出一个馒头,把馒头碗让自己闺女端着,又拿了个大碗来捡包子。
十一个包子碗有些装不下,梅寒让摊主把三鲜包直接给小孩拿着啃,摊主就问了一声,拿了先前出锅的三鲜包,温温热热的不烫手。
“最顶上这个是肉包,夫郎认好了。”豆腐□□上有一小颗豆腐,肉□□上有一颗葱末,为防给客人拿错都做了标记的。
付了钱,摊主闺女就帮着把馒头包子送到摊位上去。
沈川见人回来时还有些诧异怎么回来这么快,等看见端着两个大碗跟着梅寒的陌生女孩就明白了。
“怎么不先吃了再回来?钱够不够?”
“够用,许大夫说不用抓药了。”梅寒回了一句,拿了包子馒头给沈川,“你先吃,我给青哥儿河哥儿他们送去。”
说罢,领着小姑娘离开了。
沈川就带着阿简小米站在摊位后吃包子。
两个小孩儿手小脸也小,两手捧着包子啃,显得那包子大得出奇,几乎有他们脸大了。
“阿简小米喝不喝水?”沈川拿起装水的竹筒朝小孩晃了晃,两人都摇摇头,他就自己喝了。
“你这皮子怎么卖?”
有人来问价,沈川回了声,三两口吃完了就招呼起人来。
这条街上卖什么的都有,除了普通人家会来买菜或一些针线杂物,富贵人家的丫鬟小厮或是采买管事之类也都会来逛逛。
摆下摊子不久就卖了一张狼皮,现在问价的是个年轻姑娘,正摸着几张兔皮作比较。
听了报价,这姑娘就问沈川:“能便宜些不?”
显然是个很不会讲价的,沈川喊的价不高,就没降多少,降了三文。
讲下三文价来,姑娘高兴得很,细细挑了三张完整的兔子皮,就利落地掏了钱,一共一百二十三文。
先前孔方金下山卖野物都打听清楚了,兔皮獾子皮一张差不多卖四十文,狐狸皮三两银子,狼皮更贵,一张至少也要卖四两银子,若是成色好皮子大,还能卖到五两多。
这段时日沈川心思全放在狼群身上了,没刻意去找狐狸,故而摊子上只有狼皮和不时碰到猎的兔子皮獾子皮。
摆好摊子后倒是有不少人来问价,但真买的人不多,多是一下瞧见这么多张狼皮,上来看稀奇听故事的。兔皮獾子皮卖了九张了,狼皮就卖出一张。
沈川也不恼,有人问起就绘声绘色将自己与狼群斗智斗勇的过程讲一通,更是添油加醋说头狼有多么凶残难对付,其他狼又有多么记仇狡诈。
直听得人连连惊呼,最后不怎买得起狼皮的也教他说动心思,买张兔皮獾子皮回去,左右也不多贵。
这些人回家去又对家里人说一通自己今日遇到个一口气猎了九匹狼的猎户,将人描述得青面獠牙威风凛凛的,好不骇人。
沈川这时却不晓得这么多,只兴致勃勃跟人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
梅寒回来时见人正说得起劲,不由弯了嘴唇,心说许大夫当真没冤枉了他。
“偷偷看着我笑什么呢?”买皮子的人走了,沈川就问梅寒。
梅寒将许大夫话说了一遍,沈川也笑,笑完佯怒道:“这许大夫不仗义,背后跟人夫郎说小话,要是你因此跟我生疏了,闹着不肯跟我过日子,我非得找他麻烦去不可!”
梅寒教他逗得乐不可支,嗔怪地打他一下,说他贫嘴云云。
在摊位后边干站着怪是累人,沈川就找旁边卖东西的夫郎借了个长木桩给梅寒和两个小孩坐着。
梅寒疑惑人怎么肯借他,沈川就说了缘由。
边上卖东西的夫郎背着个几月大的婴儿,卖的是自家推的豆腐,有用来炒吃的干豆腐,有蘸蘸水吃的水豆腐,还有豆干豆皮等一应豆制品。
因是吃食,怕人压价说嫌脏,便连木桶都没放地上,而是专门锯了长木桩来搁置的。
也是他生意好已经卖出了一桶水豆腐,腾出个木桩来,沈川才开口向他借的。
先时沈川见他背着个孩子,这么多东西还都是重物,于是码好皮子就顺手给他把摊位支起来,所以人才肯借他东西使。
梅寒不得不佩服沈川,这人走到哪儿都有些人脉似的,他丝毫不怀疑要不是因为对方是小哥儿,沈川这会子
已经跟人称兄道弟起来了,就和先前认识杨屠户一样,热络得快得很。
见沈川一人就能招架来往客人,梅寒就没添乱,带着小孩在摊位后边安静等着,等没客人的时候就站起身来,让沈川坐着歇歇。
快到晌午时候便卖了五张狼皮出去,而兔皮獾子皮已是卖完了。
狼皮虽然因贵而不如便宜皮子卖得快,但到底难遇上卖的,喜欢的人看了就舍不得走,怕错过这回下次又不知何时才能遇上了,因此喊了高价也卖得出去。
隔壁夫郎背上的孩子突然哭起来,想必是饿了或是拉了,便连忙放下来,恰逢这时有人来买豆腐,那夫郎一人忙不过来,有些手忙脚乱的。
买豆腐的汉子是个急性子,赶着回家吃饭,便让人先装了一方豆腐给他再哄孩子,但那夫郎实在腾不出手来。
犹豫片刻,梅寒问那夫郎:“我帮你装豆腐吧?”
夫郎自是无有不应,抱着孩子感激地望着梅寒。
好在汉子买的是事先切好的干豆腐,只要用干芭蕉叶包好了放在秤盘上过个秤就好,要是买的水豆腐,梅寒还真帮不上忙。
梅寒称了,又叫那汉子和夫郎各看过称,才将豆腐递了出去。
“真是多谢夫郎帮忙了,要不是遇着你们我今日真忙不过来。”夫郎边道谢,边用木勺给孩子喂奶。
梅寒只道了声不客气,倒是沈川问人:“你家里人怎么不跟你来?我试着你这些东西都有重气,收摊时还要费好一番功夫。”
“原先也是我家那个和我来卖豆腐的,只是前几日磨豆浆时他教牛拱了肚子,下不来床,便只能我一人来卖了。”
“那是该休养些日子,牛力道不小呢。看大夫了没有?没甚大碍吧?”
“你家可是住南城外的?是的话说不定收摊时我们还能捎你一程,我们就走那儿。”
“小娃娃喝的是豆浆?这么点大能喝豆浆了?”
眼见沈川话匣子打开了,那夫郎被他问得有些尴尬不自在,梅寒忙拉了拉沈川袖子,叫他别再说了。
沈川遗憾地咂咂嘴,自回摊位去了。
又惦记着,就低声问梅寒:“那娃娃能喝豆浆?”很稀奇疑惑的样子。
梅寒语塞一瞬,有些一言难尽地望着沈川,倒把沈川望得莫名其妙。
随即想起沈川是妖怪,不知道人小孩吃什么长大,似乎也正常,便小声跟他说了说。
原来哥儿生孩子后没奶喂孩子,都是喂牛乳羊乳的。条件好些的人家会买一头母羊或是母牛自家养着,要是条件不好就直接买羊乳牛乳。
沈川恍然大悟。
晓得了缘由,想起自己问人家的傻话,沈川罕见地有些尴尬。
尴尬完,又下意识瞥了梅寒胸前一眼,教梅寒看见了,气急败坏地捶了他一拳,低声骂他:“臭流氓!”
而阿简和小米两个小孩儿,还从没见过比他们还小的人,都好奇地站在那夫郎边上,垫着脚仰着脸好奇地瞧着。
那夫郎也是好性儿,对两个小孩笑了笑,放低了胳膊好让人看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