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伍六七]只系一个普普通通的快递员啦~》
《[刺客伍六七]只系一个普普通通的快递员啦~》小说免费阅读
这个牛逼哄哄的小玩意有个超级吊炸天的名字——【皮冻】!
青凤没有表扬我的起名水平,更没有崇拜我赞美我爱上我对我欲罢不能,在我授予他控制权限后问了关于【皮冻】的用法,相应的他用天眼通联系梅花十三,取消任务。
没错家人们,我们现在已经达成了合作,准备奔赴双赢!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我们没有打过关系就这么好,可见我们臭味相投的程度!
绝不是因为我不小心提了一嘴可以控制【皮冻】拆解他的染色体,或者放出他要叛变的消息打乱他的计划。咱可是出了名的民主!
我宣布:现在我们就是最好的偷摸大鸡!
交易还是跟之前的一样:我负责去玄武国接应阿七,顺便吸引并解决其他刺客,他跟之前一样偷塔,【皮冻】附着在他的刀上,只要让首领破一点皮就能让他一命呜呼。
青凤性格内敛,话不多,确认好计划后就挂机,自己去研究那一小点【皮冻】。
好的家人们,人前戏演完了,现在该崩溃了。
我靠我怎么去玄武国啊!!!
那个死光头估计还在防我,掌门的面子不能常用,我要是再上前犯贱,等我的就是超超超超超——超级大版麦丽素。
这事我是万万不敢跟青凤说的,不然他当场撂挑子。谈生意嘛,主要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说好的,不说坏的,报喜不报忧。
当然生意还是要讲诚信的,不只是做生意,任何事情都要讲诚信,善因结善果,不然只会坑自己——比如我。
我对着玄武国地貌图研究了一个晚上。
首先排除空路,一是消耗太大,二是容易被发现,三是那和尚也会飞!
海路也行不通,潜行总会有露出头的时候,我现在的状态是露头就秒。
所以我只能选择陆路。
先拖个几天,消磨他的气性,然后进入大礼国,花点小钱走地下□□。
上次是我疏忽大意,脑子缺根筋,这次我可做好万全的准备。我就不信了,进入玄武国的通道这么多,他一个国师日理万机,恨不得一个人掰开揉碎当好几个人用,我看他怎么分出多余的心思防我!
除非他有石鬼面和艾哲红石……这两个东西应该不存在吧?
我又在地下城玩了两天,寻思差不多后收拾东西,给电车充好电,现在的我状态可是百分百!
“千里叔叔这么快就走啊,不在地下城多玩几天吗?”
异能国的人过于热心肠(仅限贝塔国),很多东西都是打过好几折的。我过意不去,就帮他们看下孩子,有时分他们点随身的小零食,成功收获一大批小粉丝,永康和叉烧听说我走后自告奋勇来护送我。
我想摸摸叉烧的爆炸头,苦于两只手都被车占住:“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等叔叔下次有空还来你们这,好嘛?”
“站住。”
我下意识稍息立正,差点被车砸中脚。不是我没出息,这语气、这威压,跟我妈发飙前一模一样,俗称暴风雨前的平静,让人条件反射。
唉——不对啊,我心虚个什么劲?他又不是我妈!
再说我妈普通话说得可标准了!(骄傲)
于是我笑眯眯地回应他——我戴着头盔,他看不看得到另说:“好巧啊华哥,您老搁这野炊呢?”
“去边度呀?”他看我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又用普通话重复一遍。“去哪里啊?”
“去大礼国啊。”这次我可没撒谎,不对……我对他是一直没撒谎!一直贯彻诚实守信。
我十分臭不要脸地在心里自夸一番,主打一个不内耗。两个小孩听到这话也没多大反应,他们只知道我要走,却不知道我要去哪。
“去那里做咩啊?”
“当然去耍朋友了!”我暗道不妙,这人肯定看出什么来,不然不会这么穷追不舍。“你看,我都这把年纪了,再不年轻就真的老喽。”
掌门没说话,但我从他满是颓废的脸上看出“无语”二字,他一个闪现,再一回头直接出现在我车上。
“也带带我嘛,我也想耍朋友啊。”
幸好他用腿撑着,要知道车上突然多一个人可是很容易翻车的,咱可是出了名的弱不禁风,开个黄桃罐头都要摇江主任,所以我下意识松开车把很符合常理对吧?
反正手都空出来了,我从包里翻出魔芋爽和干脆面给小孩哥们,借口说叔叔要和这位爷爷商量大人之间的事,让他们去找小伙伴一起分。两个孩子也算机灵,狐疑地看了眼掌门后收下东西对我道谢。
等到小孩子们走远后,掌门才开始控诉我:“下次不要把我叫这么老哇,我还很年轻嘛。”
听您这语气还挺委屈的哈?
我笑道:“那这位年轻人可以动动腿从我车上下来吗?”
“那你答应我别去玄武国。”
好家伙,彻底不装了是吧?
我小腿一动把车停好,找了块干净地坐着,小头盔一掀,小烟一点,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我俩武力值摆在那,就算有【皮冻】这个大杀器我也捞不到好处,再者他要想拦我手法多得是。
他玩够了,下了车坐在我旁边,我趁机吐出一阵烟——啧,没把他呛咳嗽。
我不敢主动说话,跟这种老狐狸交流处处要小心,每一个标点符号都要咂摸一会儿,现在就是熬,看谁能熬过谁。
我俩僵持了五分钟左右,最后是我赢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纯粹是饿了,他不知从哪儿摸出很多串好的鸡翅,分给我一串,顺手点了一把火。
“说吧,这次去玄武国要搞什么事?”
礼尚往来我递给他一支烟:“搞什么事啊搞事,那里事还不够多吗?我长得像搞事的样子吗?”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唔知心。”掌门嘟囔一句粤语,随后抛出一个重炸弹。“你跟青凤的对话,我那天不小心听到一点点。”
这句话里的“不小心”和“一点点”要反过来想,意思是这瘪犊子他妈的全听到了!
“那你不小心听到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其他人?”事先说明我对自己的隔音措施还是很有信心的,但凡事都有个万一嘛。
“冇啊。”似乎为了让我放心,又补充道。“放心好了,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是四个人,我在心里纠正道。别忘了还有一个梅花十三。
嘶……我是不是忘了告诉青凤我把事给他徒弟说了,他应该不会抽我吧?
不会吧,青凤那么聪明的一小伙儿,应该会想到这一点,再说凭我俩的交情……我俩好像没啥交情。
“怎么,心疼首领?要阻止人家小伙儿报仇?”
掌门直接塞我一嘴鸡翅,当场把我烫成孙子:“哇哇哇,别乱说话啊,我跟那个谢顶男不熟的。”
我“呸——”一声吐出鸡翅,幸亏没烤熟,不然我性感的小嘴唇今天就不保喽。
我再抽一口烟,用尼古丁中和嘴里的血味,反正咬都咬了,索性就着那一点继续烤。
又是一阵沉默,我欲言又止,想问的是在是太多太乱太杂,更多的还是委屈。你要是与世无争就好好的与世无争啊!在暗处看戏当你的道具老爷爷就好!凭什么不让我去!
好吧我还是对上次他掐我的事耿耿于怀,他也没说到底信没信那和尚,只是做了个人口调查,但是天地良心啊家人们,我没想嚯嚯玄武国,咱就算想也没那能力啊,我只是……我只是想……我就……我靠!
我把那烟蒂狠狠一丢。
“华哥你是怎么看我的?”
我做的和我说的完全是两回事,协助刺杀首领,这本来就是跟玄武国作对。
这就像本来做个鸡蛋羹,结果发现鸡蛋没了,好不容易搞来鸡蛋,碗又没洗,接着一环扣一环,锅里的水都烧干了,反而自己忘了要干什么。
我原本是想帮阿七,结果忙活半天被自己给搞糊涂,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下轮到掌门沉默了。
“你介个人……挺聪明的。”他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不停翻滚竹签。“有时候真的庆幸,你没有出生在玄武国或者是斯特国。”
这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帮发廊仔啊?”
我靠他也把我问住了。
明哲保身是我们家传统,不是不允许做好事,而是做好事的前先保全自己,主打一个锋芒式善良。
我当快递员培训时也是一样,教官不停举事例,说得天花乱坠,中心思想就是在外面不要随便救人,更不要随便拉人,实在有特殊情况一定要戴好头盔,不小心沾上因果这辈子也消不了。
那节课我睡得挺香,教官骂得挺凶……还挺有节奏感,听说人家现在搞rapper。
啧……又扯远了。
现在想来,那节课应该是专门给我上的。
“可能……我下贱吧。”
没事找事,可不下贱嘛。
爱凑热闹是人之常情,但要插一脚这味道就变了。
众生之中,七成善恶相交,两成极恶,一成极善。
我是那两成极恶。
十四年前收留嘉雯也好,两年前帮助白衣女子也好,现在帮阿七也罢。
为什么要帮他们呢?他们明明与我漠不相关?就算不帮也没什么愧疚感,何况那种程度可不只是“小忙”。
因为我并不满足做一个看客,骨子里的凌///虐基因让我对危险有天生的渴求,像是du品对瘾///君子一般,我知道这会给我带来什么,但我还是干了。
有时候审视自己的内心真的是一种煎熬,因为人是会骗人的,尤其是自己。
我其实一直在装,装自己多么重情重义,装自己有多么普通,装自己有多么傻逼……结果装着装着,我还真成了个傻逼。
我都忘了自己是怎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掌门说得对,幸好我没出生在斯特国或玄武国,那俩地方一个思想制度极端,一个思想环境极端,正常人去那个把来月变鬼,我这个性子要是出生在那里,要么是杀人狂,要么是杀人狂魔。
幸亏我家教好,什么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廉耻勇、诚悌勤雅恒还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等一大堆东西往我脑子里灌,把我小时候黑暗的苗头全给拔了,这才成了现在偶尔遵纪守法的三好青年。
某种程度上我是个狠人,把后路安排得明明白白,甚至连自己的死都算进去,仅仅为了三个认识不到两年的生物。
某种程度我又是个心软的人,道德三观约束着我,要不是爹地每天提着我背《道德经》,他的宝贝儿子现在指不定在哪发癫。
“说实话,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玄武国。”想通之后,我把心里的疑问一股脑全都说出来。“你说咱认识顶多两个来月,关系不说特别铁,也不到没熟的地步,平日里都是各干各的,怎么偏偏管起我来?”
掌门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吹了吹烤好的鸡翅:“你是不是还在因为我掐你脖子的事生气啊?”
我立马答对,那声对里有五分生气三分委屈两分漫不经心,主要还是气啊!
然后我看到被烤得油光磨亮的鸡翅。
…………
行吧,人家主动给台阶,咱也不好意思不下,真的不是鸡翅太香了。
“其实我也很纠结啊……一个不稳定的定时炸弹,碰一下就爆炸,放着不管也会爆炸,烦死个人嘞。”
很好,他说我烦人,这笔账我记下了。
“既然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吐出骨头,故意呸一声。“我这么脖子这么细,明摆着好掐啊。”
他没在意我话里的阴阳怪气,只是看了看我,又拿了几个鸡翅烤起来。
“说了会罩着你,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嘛。”他又顿了一下。“那个时候确实是我不对,你要不抽我两下?”
要不是我怕手疼兴许还真会抽他,我直接把竹签扔进火堆,声音带了丝怒意:“你还是没说为什么不让我去玄武国。”
话题都转移得这么快,真当我蠢啊?
掌门叹了一口气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发廊仔有他自己的路,你也有你的路。他有他的家人陪着,你也有你的。”
“so?”
“帮人家之前至少先问问人家的意见啊扑街!”掌门很罕见的带了感叹号,可见他情绪波动到什么程度。“你这副样子跟那些说【为你好】的家长有什么区别啊?”
好吧我承认,我是霸道了那么一小丁点。
但我觉得这些远远不够,他肯定还有什么别的理由,我也没多问,凡事都要点到为止。
这会儿我有些自暴自弃:“那我该怎么办?难道跟那仨摊牌我做的破事,问他们愿不愿意带我?”
掌门想了想说:“也不是不行。”
“这样吧。”他见我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你就按你说的做,去找发廊仔,要是他同意,我就不拦你;要是不同意,趁早拍拍屁股走人。”
“行。”我答应得很痛快,但也不是白答应的。“但你要跟我一起,阿七中了醉生梦死,要是他想恢复记忆,你给他解。”
“冇问题啊。”
我们很痛快地达成一笔交易,单纯不做作,没有白纸黑字,没有那些弯弯绕绕,是世上最纯粹的交易。
首先第一步,是要找到那一家三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