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假死养外室,阴鸷小叔子偷偷诱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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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安眉心几不可查地皱了皱,“娘,木已成舟,再说了鸢鸢肚子里的是谢家的种,是您的孙子,您就忍心让谢家骨血流落在外么?”
王氏罢这才转回身,对江映月硬生生挤出虚伪的谄笑,“映月呐,你看……要不,先安排这丫头入住府中,再做定夺?”
江映月从震惊到木然,冷眼看他们母子俩演对手戏,已是手脚冰凉,心寒至极。
“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拂袖而去,蚀心的疼痛,席卷到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几年前,主母为了把住江映月所打拼来的家业,曲线救国,将她送上小叔子的床,逼迫她不得不改嫁。
如今想来,不过是既要还要。
让她提前禅让大夫人的位置,还要她继续为谢家当牛做马!难怪这场兼祧之礼,要挑谢宴青不在的时候办!
府中营收王氏一窍不通,算盘珠子倒是掰开揉碎,尽算计她了!
江映月心灰意冷地离去,谢如安竟在她背后指责道,“怪旁人不懂尊卑,她就懂了?进门是客,像什么话!”
主母狠狠拍了拍谢如安,恨铁不成钢,压低声音训斥,“能不能长点脑子?”
江映月一步撵一步,裙裾起伏,扫过石板路两道的春草。
她回到自己的住所,**和怒火攥在手心,气得发抖。
“小姐,大公子疯了不成?战亡在外也就罢了,好端端的诈尸回京,不问及小姐你八年来的艰辛,开口便是要娶平妻?”
丫鬟柳书忿忿不平,“依奴婢之见,什么奇女子,充其量就是个不要脸的娼妇!真会往自己面上贴金!”
柳书乃是江映月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素来最为心疼她。
江映月的心底蓦然一痛。
柳书给她倒上一杯热茶送到跟前,“这个节骨眼,偏生小侯爷不在家,若小侯爷在,定是打断他们狗腿!”
提及小侯爷谢宴青,江映月捧着热茶,耳根子染上淡淡的绯色。
说起来如今的小侯爷谢宴青,是二房庶出的,按理说轮不到他继承爵位。
还记得初入侯府时,江映月见才十一二岁的谢宴安,据说他他八字不详,一出生就克**生母。
老侯爷对此也颇为忌惮,只把他关在柴房,下人们送去的一日三餐都是馊饭,冬日里别说碳了,就连一双暖脚的鞋也没有。
她于心不忍,总偷偷溜去照顾他。
后来老侯爷病逝,谢如安失踪,她执掌家印,除了料理府中事宜,剩下的身心便全部扑在了他身上。
她看着他成长,看着他进军营,在京中崭露头角,又在围猎上救了圣上,从此成了圣上面前的大红人,如今他已执掌十八城兵马司,说句权倾朝野也不为过,继承爵位也是理所应当。
但她从来都只把他当弟弟,那日他生辰,她高兴多喝了几杯,却被婆母送到了他的床上,夏日雷霆,两人抵死缠绵。
可从那以后,她总觉得他的眼神似狼,叫她不敢直视。
所幸还没来得及行兼祧之礼,知情人也不多,婚事作罢,还来得及。
且先瞧瞧,谢如安这一脉,唱得是哪出戏。
换下喜服,江映月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
她梳洗打扮妥当,一袭乌梅色立领束腰长裙,搭着烫金百花的薄衫,饰以繁复双蝶的华胜,庄重前往王氏别院。
临近门前,她一如往昔般在门外福身,“母亲,儿媳前来问安。”
屋里一瞬的静谧,片刻才有了回应,“进来吧。”
客堂中,不止有王氏一人。
右侧下手则端坐着谢如安,而李紫鸢正负手转悠在堂中,时不时摩挲帷幔,
摸一摸烛台。
王氏还未开口,谢如安眼神轻蔑间,已讥讽道,“几年不见,请安倒是越来越晚了?”
李紫鸢斜睨了江映月一眼,满不在意道,“姐姐不是商贾之女吗?夫君别要求太高,谁不想睡个懒觉,这能有什么?”
江映月分不清她是夸奖,还是贬低。
只是冷淡地眯了眯眸子,“这不是有人替我尽孝了么?八年来,我日日辰时至,你们看不见,也可问问母亲,哪有睁眼说瞎话的?”
她不冷不**回击,谢如安顿觉驳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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