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人嫌我不当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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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距阮逐舟一步之遥处停下,像盯着某种现世的邪祟祸害般警惕地盯着他。
正是叶家二爷,叶永轩。
阮逐舟又问了一句:“二爷,您找我有事?”
叶永轩眉关紧锁,完全不像第一次碰面时那个花花公子的浪荡模样,看着阮逐舟时一脸嫌恶难掩,却又有种难以启齿的忌惮。
男人的表情略显扭曲:“方才在风雨廊下,你和承泽说话了?”
阮逐舟恭敬地低头:“是,大少爷碰见我,叫住聊了几句话。”
叶永轩登时立起眉毛,上前一步,指着他:“别和我狡辩,我警告你,你这一套用在我大哥身上便也罢了,想对承泽使这狐媚的一套,门都没有!承泽还未婚配,若是也学了些断袖之癖,将来有何脸面见叶家祖宗?”
阮逐舟只是安静地低着头,并不反驳。
叶永轩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我就纳闷了,一个男人,做点什么营生不好,偏要干出这等污糟下三滥的勾当……”
他说完还不解气,气呼呼瞪着人,似乎笃定说出这句话,大哥身边这位正当红的小男妾一定面子上挂不住,想找些说辞回击。
阮逐舟慢慢抬眼,与叶永轩对视片刻,倏地笑出声来。
他缓缓迈上前一步:“二爷说得是。阮四从小命苦,又没有文化,只能做些卖笑的生意,所幸如今进了叶家的门,下半生也算有了依靠。往后除了老爷,也请您多多照拂……”
叶永轩脸色骤然变了,后撤半步,仿佛阮逐舟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堪堪躲过阮逐舟的手:“你又来这套?!滚开!”
他后撤半步,心有余悸地看着阮逐舟:“你不是弹琵琶的么?从今天开始,每天上午就在西院弹琵琶,不练够一个时辰不准吃饭!我倒要看看,如此一来你还有什么闲工夫同人眉来眼去……”
叶永轩口里念念有词,边说边走远了。不像是气的,倒像是有几分害怕。
阮逐舟望着叶永轩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07号担忧的声音跳出来:[宿主,您别太往心里去。虽说沪城有纳男妾的先例,可像叶永轩这样思想保守的还是占大多数。]
阮逐舟淡淡嗯了一声,转身继续往回走。
“我知道,”他说,“我早就想找时机再会会这位二爷。”
07号错愕:[宿主,您的意思是……]
“伺候我的小丫鬟说过,叶永轩早上时不时会来花园里溜达,这算是他除了吃喝嫖/赌唯一一个相对健康的爱好。”阮逐舟边走边道。
[您是说,您存心让叶永轩看见您和叶臻交谈?]
“有些运气成分,不过看样子我赌对了。”阮逐舟说,“叶永轩这种人,要是搁在我生活的世界,那可是妥妥的恐同直男。他的亲哥为了娶一个男人闹得满城皆知,他竟毫无反应;自己的大侄子和小妈说了两句话,他就暴跳如雷,强忍着恶心也要警告我,这未免太有责任心了吧?”
07号有点跟不上阮逐舟的思路:[或许他身为弟弟,不能置喙大当家的私事,但对于晚辈就……]
阮逐舟轻笑:“是么。”
07号不存在的实体打了个寒战。
然而阮逐舟的脚步却十分轻快,看不出一丝刚刚被人刁难惩罚的懊恼,很快,青年的身影也最终消失在花丛幽径的尽头。
*
接下来一连几天,难得相安无事。
西院俨然成了苦主的集结地。每天早晨,偏房里准时传来嘈嘈切切的琵琶乐声,叶观在外头矮石桌旁坐着读书,沪城大早上十分湿冷,常常两手冻得发红,骨头缝里都酸胀,手指肿得连笔都握不住。
可很奇怪,自打阮逐舟领罚后,叶观似乎再也没了刨根问底的心思。二人分别在屋内屋外,互不相干,见面时也各自如同遇见空气。
[宿主请注意,下一个任务即将触发。]
琵琶声减弱,阮逐舟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弄琴弦,听见07号说:
[请您稍后跟踪主角叶观,发现他在叶家偷偷传递物件的秘密,并抓住这个把柄体罚叶观。系统会通过检测主角的体力值受损程度,作为判断任务是否完成的标准。]
阮逐舟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记忆里,叶观可是明言拒绝过阮逐舟代为传递的请求的,这样的人,居然也有什么“私相授受”的念头?
这种不亚于上眼药的行径,也难怪“阮逐舟”发现后会揪着叶观的错处狠狠惩罚他。
阮逐舟起身,将窗户悄悄掀开一条缝。
这个时间,叶观应该正在和每日一样自学落下的功课。可现在,流苏树下空无一人。
阮逐舟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冷冰冰的石桌石凳上被风翻页的书本。
……
几分钟后,叶观的身影出现在自己住的厢房门外。
他住的地方紧邻着最嘈杂,油烟味最浓重的厨房。过了主子的饭点,此时厨房的下人基本都各自找地方吃饭去了。
叶观四处看看,确认无人后,这才拐进厨房,过了不到一分钟又出来,一手拎着个木食盒,推开隔壁一处下人住的偏房门。
屋内阴冷潮湿,即便日头高照,也只有少得可怜的阳光照进屋内。大通铺最里头,一个六旬老人盖着打了补丁的薄被,面朝墙壁躺着。
叶观在老人旁边坐下,放下食盒,轻轻拍拍老人的肩:“康伯,我给您拿了些粥和咸菜。刚刚运气不错,找到一个剩下的鸡蛋。”
老人裹在被子下枯瘦的身体动了动,叶观忙把人搀扶起来,又拿过床边的一件破袄,给老人围上。
“砚泽,你不用担心,”被唤作康伯的老人一脸病容,强撑着回握住年轻人的手,“康伯只是得了风寒,睡上一觉就好了——”
下一秒,砰的一声,门轰然推开。
康伯和叶观都吓了一跳,后者蹭地站起来:“是谁?”
一只细瘦脚踝迈进门槛。叶观的瞳孔骤然一缩。
阮逐舟单独走进门,环视一圈屋内,最后转过脸,视线只略微扫过震惊的老者,而后定格在叶观脸上。
青年半张俊秀的脸逆着光,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比沪城的冬末还要阴森寒冷。
“胆子愈发大了,”阮逐舟说话时嘴唇几乎不动,当真像嘶嘶的蛇,“少爷。”
叶观大脑一片空白,倒是床上的老者比这年轻人反应还迅速,哆哆嗦嗦就要下床:
“四太太恕罪,您误会了,都是我这个老糊涂一时想不开,求着砚泽少爷帮我去后厨找些东西吃,和砚泽少爷没有一点关系!”
叶观反而沉了脸,抬手按住康伯,往前站了站,将人挡在身后:“四太太,康伯是叶家的老人了,小时候对我有过照拂,如今生了病,是我可怜他,才未经允许拿了后厨的东西。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还请您不要牵连无辜。”
阮逐舟一瞬不瞬地望着叶观紧绷的脸,往前又走了几步,手却精准地摸上食盒,骨骼匀长的指尖一挑,将盖子掀开。
叶观身体微动,却不敢拦,只得眼睁睁看着阮逐舟打量了一番里面的吃食,而后乜了自己一眼。
他忽然无声地轻轻微笑起来。
青年一笑,叶观小时在街边说书先生那里听过的蛇蝎美人四个字,倏地一下有了再真切不过的实感。
阮逐舟咬字一如既往轻飘飘的,像在调笑:“主仆情深,真叫人感动。”
被抓了个现行的一老一小都一错不错地看着阮逐舟,不知他下一步是何行动。
阮逐舟指节回勾,啪地又关上食盒。
他的笑容骤然消失了,声音一凛:“叶观。”
叶观后背的肌肉条件反射地绷紧。
康伯急得咳嗽起来:“四太太,都是老奴的错,老奴不该在屋里躲懒——”
“这没你说嘴的份儿,老东西。”阮逐舟看也不看康伯,待老者颤巍巍的话音戛然而止,复又对叶观开口,“我要罚你,你认不认?”
叶观沉了口气,咬牙:“儿子认。”
阮逐舟颔首:“很好,算你有几分男子汉气概。”
他转过身,开始慢慢在屋里踱步。
“从今天起,直到这老家伙恢复之前,不论他在叶家有什么活,一律由你代劳。”阮逐舟说,“还有,打扫我那西院的活儿也归你了。我要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所有人看看,咱们这位砚泽少爷有多不知悔改,没脸没皮。”
他越往后说,叶观看着他的表情便愈发奇怪,到最后几乎是以一种听到什么天方夜谭的神情看着阮逐舟。
就连床上的康伯也迷茫了,一边咳一边忍不住:“四太太,您……您不打算处罚老奴?”
阮逐舟压根不搭理康伯,丢给叶观一个眼神:“跟我出来。”
他转身出门,叶观顿了顿,抬脚跟上,康伯担忧地要拉住叶观,被青年轻轻推开手,跟着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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