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被迫营业[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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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阮宁在任务世界里待得时间越久,他的一些行为,也在慢慢朝着原著中的“阮宁”靠拢。很多时候,若不是806突然发出声响,阮宁几乎以为自己就是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原主。
连记忆,都是。
刚刚,在经过凌于清的提醒,发现自己丢失了很多有关于“阮宁”的记忆时,阮宁便对他生出了警惕。
毕竟谁能够确定,眼前的恶鬼真的就是凌于清,而不是又一个冒充着“凌于清”的人?
“老婆怎么又哭了?”凌于清轻叹了一声,替阮宁擦去脸颊处的泪珠。
阮宁强忍着不去躲他伸过来的指尖,脸颊被冰冷指尖触碰到的瞬间,令阮宁想到了某种藏在阴暗巢穴里,通体冰冷的爬行动物。
像是被蛇紧紧缠绕。
阮宁张口,在刚喊了一声“老公”时,湿粉的唇瓣就被凌于清用指尖抵开。
“唔……”阮宁眉头轻皱,眼底隐隐闪烁着泪花。
湿润的口腔被恶鬼冷冰冰的手指打开。
凌于清面无表情地看着,好似自己只是在做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没有用手指过分的在少年湿黏的口腔里摸着他洁白的牙齿,更没有在被阮宁不适应地咬住指尖警告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平静的把指腹更加用力地压在阮宁的牙齿上。
阮宁没有想到凌于清会这么做,下意识张口,却让男人更加得寸进尺。
呼吸一抖。
当反应过来时,嘴巴已经合不拢。
阮宁微抬着下巴,视线被泪水模糊,看不清凌于清的表情,只知道自己的牙齿被他冰凉的指尖一个个摸过。
仿佛刚成年学会捕猎的小兽,被年长他一些的哥哥摸着牙齿,估量是否能够出去独自生活。
可阮宁不是什么刚成年的小兽。
而凌于清也不是他的哥哥。
阮宁用力眨下眼底的水光,看向凌于清。
男人神色淡漠,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阮宁,如果只是看着他的表情,没有人会相信,他指尖正轻按在阮宁口中微微尖锐的犬齿上,“老婆饿吗?”他问。
阮宁无措地摇了摇头。
阮宁丝毫不怀疑,在自己点头说“饿”的下一秒,凌于清会毫不犹豫的把指腹按在他的齿尖上,让他喝下他的血液。
“是么?”凌于清像是有些遗憾。
他微微垂眸,纤长的睫羽遮掩住眸底的种种情绪,也遮住他对阮宁的欲|望。
只剩指尖缓慢地蹭了下少年口中湿粉的舌尖。
房间内。
浓郁的黑雾快要将这里填满。
当阮宁好不容易被凌于清放过时,抬眸,看到的就是一片黑暗。
而与此同时,不急不缓的敲门声陡然响起。
阮宁循着声音传来的位置,朝黑雾中看去。
他没有想到,这里除了自称是“凌于清”的恶鬼之外,还有其他人。
阮宁头顶被人揉了揉,耳畔传来恶鬼温和的嗓音,“老婆,我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
话落,不等阮宁应声,整个人便像断了片儿般,陷入昏迷。
倒下的瞬间,阮宁被凌于清接住,慢慢放在床上。
直到确认少年已经完全进入梦乡,凌于清才转身离开。
门外。
被阮宁冠上“奸夫”名头的时一惊站在走廊上,不知等了多久,面前的房门终于被人打开。
时一惊打量着自己本该消失的哥哥,笑了下,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像是费解,“哥,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身量相当的两人面对着面。
仔细看去,能够发现他们格外相似的面孔,只是时一惊相比起满身阴郁的凌于清,眉眼间多了一丝阳光,像从小浸泡在爱里长大的孩子。
可只有时时刻刻与他分享着自己身体的凌于清知道,面前这位被所有人认为“善良”的弟弟,内里有多么的阴暗。
凌于清开口:“你都没死,我怎么会舍得死呢?弟弟……”
时一惊盯着他一言不发。
明明是亲兄弟,可两人对视的氛围,却如同仇人一般冷凝。
时一惊不想和凌于清演什么兄友弟恭的戏码,直奔主题道:“阮宁呢?”
他只不过是离开了一晚,就从陆余丰那个废物口中得知,阮宁被凌于清带走了,身为与凌于清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弟弟,在得到消息的瞬间,时一惊便料到了凌于清会把阮宁藏在哪里。
——凌宅。
凌于清丝毫不对时一惊的到来感到惊讶,他恶劣地笑了一声,身上不断往下滴落的鲜血重新涌现,“弟弟找我的妻子,做什么?”
时一惊眸色冰冷,看向凌于清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件死物,“你也配?”
两人都心知肚明,阮宁究竟是谁的妻子,谁又在鸠占鹊巢。
可只要凌于清是凌于清一日,那么他就始终是阮宁名义上的丈夫。
凌于清深知这点,说出的话也越来越刺激着时一惊的大脑,“你知道吗我的好弟弟,在你出现的前一秒,阮宁还在哭着喊我‘老公’,让我对他好一点。他的身上,会永远刻着我留下来的气息,怎么都冲刷不掉。”凌于清像是回味,“他很乖,哪怕……”
不等凌于清说完,时一惊就捏着拳头揍了过来。
凌于清堪堪躲过,怜悯一般地望着时一惊,笑着说:“你猜猜,当阮宁知道,你才是和他朝夕相处的丈夫时,他会有多么的高兴。”
说完,凌于清甚至笑出了声,可周身的血液却流得越来越凶。
恨意在他眼眶中蔓延。
从小到大,凌于清一直在想,为什么他要和时一惊共享自己的身体,为什么明明是一个人,但母亲的目光总是落在时一惊身上。
为什么。
明明阮宁是他的妻子,但阮宁的眼中只有时一惊一个人。
哪怕他才是他的丈夫。
凭什么?
无处宣泄的恨意令凌于清周身凝聚的黑雾越来越浓郁,快要失去理智的他操纵着雾气涌向时一惊,妄图将他绞杀,却忘了,时一惊同样是鬼。
两人你来我往的交手。
只不过片刻的时间,整个别墅已被浓雾填满。
血腥气在四周蔓延。
·
早上七点。
海市的天第一次出现了阳光。
阮宁是在一个极度轻柔地吻中,醒了过来。
他额发微微凌乱,坐起身,身上盖着的被子顺势滑落,瓷白的小脸上还印着几道压出来的红痕。
“?”
阮宁懵懵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大脑中一片空白,直到身旁有人轻声喊道:“老婆?”
阮宁转过头。
视线里,一位青年满身温和地看向他,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笑了笑,嗓音温润地说:“还要睡吗?我做了早餐,要不要吃一点?”
阮宁一时愣在原地。
他茫然地扭过头,看着周围的环境,以及墙面上,他与面前青年的合影,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记起,早在两年前,他就和丈夫林闲结了婚。
如今是他们婚后的第二年。
在阮宁怔愣间,林闲说:“今天是我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之前答应了弟弟和楼上的邻居,今晚他们也会过来吃饭,等下老婆陪我去买菜,好不好?”
阮宁说不出口拒绝的话。
在他的印象里,丈夫总是这么温和,不仅脾气好,耐心也非常高,婚后的两年,阮宁甚至从未见过林闲生气的模样。
在林闲期待的目光中,阮宁呆呆说了声“好”,伸手掀开被子打算下床时,意外发现了自己腿上的痕迹。
一枚枚淡粉的吻.痕落在阮宁格外白腻的腿肉上,连脚踝都没有被放过,晕着粉的圆润脚踝骨处,赫然是一圈牙印,像刚咬下去不久。
阮宁定定看着眼前的一切,耳朵不知何时慢慢红透,连抓着被角的手,也慢慢将被子盖了回去。
耳畔传来丈夫清润的笑声。
林闲盯着阮宁的眼睛,温柔道歉:“抱歉,是我昨晚太过分了。”
“没、没有……”
阮宁结巴着,耳朵处的红晕一点点蔓延到了脸颊,他抓着被角不放,明明记忆里和丈夫做这种事情,已经不知道多少回,可还是觉得羞耻。
脚踝上的那圈牙印在眼前经久不散。
心跳很乱。
阮宁侧过头,不想被林闲继续盯着。
很怪……
就好像向来禁欲温润的丈夫,在床.上却是另一副模样般。
阮宁还记得,自己最开始和林闲结婚,是因为两家长辈随口定下的婚约,但因时间太久,多年后,两家谁都没有准备认下。
可不巧,那段时间,林闲的爷爷意外住了院,临终前唯一的遗愿便是想要看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子结婚,于是林闲找上了阮宁,温和又疏离地许诺了许多条件。
最终,两人约法三章,协议结婚,打算婚后的第三年,就结束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
两人本该相敬如宾,顶着各自恋人的名头,过满三年便和平分开。
但如今……
阮宁怎么都无法将眼下的林闲,与两年前满身疏离的林闲重叠。
“老婆在想什么?”林闲温声问。
阮宁红着耳朵不想说话,直到被林闲抱着站在洗漱台的镜子前,才意识到自己昨晚被林闲弄得有多么的狼狈。
脖子、锁骨,密密麻麻的吻|痕顺着T恤宽松的衣领往下蔓延。
阮宁甚至不敢去想,衣衫下的画面是副什么模样。
怎么会……这么过分……
身后,林闲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杰作,轻笑了声,微凉的手臂隔着一层布料圈住少年窄细的腰身,阮宁下意识朝后瑟缩,可除了更加贴紧林闲的怀抱外,别无其他作用。
“好乖。”林闲仿若喟叹般轻道。
镜子里,模样精致的少年粉着耳朵,靠在丈夫怀中,因莫名的羞耻,不敢抬起头,也就错过了镜子中,“林闲”笑着,身上不断朝下滴落鲜血的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