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君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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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拿起绢帕替江念拭眼底的泪儿。
她隐约知道阿姑为什么哭,大约是小郎君走了的缘故,小郎君在的时候,阿姑嘴上虽没说什么,可她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好,小郎君在外吃酒,那么晚了,她也要等他回了才睡下。
江念拿过帕子,将腮上的泪拭净,笑了一笑:“莫要取笑我,喝个汤把自己给烫哭了。”
秋月把江念那碗菌菇汤端起:“婢子给阿姑舀一舀,一会儿凉下来就可以喝了。”
江念笑着点点头。
用**后,秋月备上热水,江念回房沐身,盥沐毕,换上干净的寝衣,踢掉鞋,上了窗榻,从旁拿过一块薄衾,垫在窗栏上,自己便枕着衾被透过窗隙吹晚风,看着院中淡淡的蓝色调。
秋月将房间收拾干净,待一切忙好,拿了小烘炉来,给江念烘干湿发。
“不用了,你去歇息,我再坐一会儿,待头发干了便睡。”江念说道。
秋月摇了摇头:“头上湿着,可经不住夜风吹,仔细头痛。”
江念微笑道:“把烘炉给我,我自己来,你也忙碌了一天,去睡罢。”
秋月这才没说什么,将暖炉递到江念手里,回身到床榻边,在脚榻上铺了床盖,躺下睡了。
女人手里握着暖炉,并没有拿来烘干发丝,她的指尖在金铜炉身缓缓地摩挲着,像要把一腔子心事都摁进炉身里。
不知几更天时,炉身凉了,指尖也凉了,那一头如绸的柔发染上青蓝色的月华,披散下来,缱绻堆在腿边。
江念整叠好窗栏上的衾被,探出身就要取下窗撑,“笃,笃——”的叩门声在寂静的院中响起,心道,这么晚了,会是谁,遂系上外衫,拢起发,下了窗榻,出屋,走到院门前。
“谁?”
“阿念,快开门,是我。”
是石儿禄的声音,声音里有丝紧迫,夜重深更的,他来做什么。
江念抽开门闩,昏暗的门影里站着三人,一个石儿禄,一个安努尔,两人中间架着一个蔫头耷脑的男子。
纵使看不清脸,她也一眼认出了中间那人,不是呼延吉却又是谁,三人身上都带了酒气,身后还立着几个小厮,遂让开身,让两人将人搀扶进房,安置到床榻上。
石儿禄瞥见江念
脸色有些难看怕她起怨嗔赶忙解释:“昨儿是我请的今日轮到安努尔了仍是在华兴楼治的酒席阿念我可没故意灌你阿弟酒啊他倒好把羯田几个喝倒了不说又自顾自喝起来我同安努尔拦都拦不住还把我们拉着一起喝不是我俩控着一点咱哥仨今夜都要在华兴楼躺一宿。”
江念看向安努尔。
安努尔坐在桌边头醉沉得很这小子灌酒的架势很是生猛简直让人难以招架。见江念看来抬起一张潮红的脸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石儿禄的话。
石儿禄抚了抚额叹出一口酒息又道:“依我看呐你阿弟有事情闷结在心今夜吃酒时我看他那样子很不对劲且这闷结多半因为女人等他酒醒了你同他谈一谈好男儿何患无妻怎至于为了一个女人伤身。”
安努尔撑在桌边缓了几息站起身走到江念身边:“把秋月叫来罢让她伺候他醉成这样你怎样招呼得了。”
江念看了一眼床榻上醉得人事不省的人微笑道:“无事劳你们带他回来你二人也醉得厉害赶紧归家歇息罢。”
安努尔点点头叫上石儿禄离开了。
待二人走后江念闩了院门打了一盆水走回屋中侧身坐到床沿目光轻落到男人的醉颜上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
男人似有所觉沉沉的醉意中捉住那手眼似睁非睁地看了过来掌心稍稍带出力道将那手摁在胸口。
“阿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男人喃喃道。
江念不语就那么任他抓着她的手。
他将她的手抓得更紧了:“你真的不要我了……”隔了一会儿他撑起半边身子艰难地坐起盘起双腿微垂着头把玩她柔白的指“让我再住些时候罢。”
江念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一刻她真实悟得人和人不论前缘再深厚终有一天会走散这世间有太多事情不好说不可说她知道他有他的不得已而她呢向来是个私心很重的人做不出太大的牺牲。
做不了那内助之贤亦无法助夫成德。
她深知这是一条多么艰难的路途一旦踏上那路上的艰辛和无奈只有自己品味
。
在可以多妻的夷越她在呼延吉身边连一个妻的位次都不是她梁人的身份仅仅只能是奴妻。
他需要强有力的支撑而她呢早已是个无家之人什么都没有她助不了他不仅助不了他还需他分出精神看护她说直白一点她就是一个累赘的包袱。
女人低下头将毛巾在水里浸透摆了一摆再提起拧干耳边的缕发随着动作落下一头乌发绾在脑后露出一块柔腻的粉颈。
呼延吉很想在那里吻一吻终是忍住只是抬起手在她头上抚了抚。
江念手上的动作一顿扭过身将拧得半干半湿的毛巾递到他手里:“擦一擦脸。”
男人接过毛巾仰头歪倒在床上也不褪靴把毛巾往面上一盖不言不语有些无赖的调性。
江念只好从他面上拿起毛巾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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