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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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是一座五进宅院,后院有一个荷花池,水都是宫里青雀渠引出来的,荷花池又引出一条弯弯绕绕的小河,两边栽着柳树,因林首辅喜欢柳树,小河潺潺流水尽头就是林首辅专属小憩的柳园。
平时是不怎么住人的,一年四季偶尔得闲住两日。
此地离后宅不远,颇为幽静,林府上下,女眷包括子嗣都知道没什么重要事莫要去附近玩闹。
今日大早林首辅回到林家,自然是惹得后宅几房一阵担忧,林首辅的发妻早逝,现如今府里是继室掌管后宅中馈,曹氏比林首辅小十五岁,如今也五十多,夫妻称得上相敬如宾。
曹氏得知老爷这会回府,还是被金吾卫送回来的,说是晕倒过去,宫里御医跟着。曹氏便心急,派身边妈妈去前院。
林府规矩森严,后宅女子不得入前院。
其实以前林府没这么大规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变了,曹氏年轻时刚嫁进来,那些年日子挺松快的,公爹早逝,婆母宽和仁厚,林家书香门第,相公俊俏威严又不失一些柔情蜜意。
没一会妈妈先回来报消息:“前院老远书房管得严,听总管事说没大碍,有御医照看,让夫人您莫担心,还有府中小辈也不用去看望,老爷想清静清静。
曹氏闻言点点头,也就不动了,只让身边妈妈时不时看看情况。
“到底怎么个事,老爷没说?
老爷跟她都不说朝堂上的事,自然不会跟她身边一个老婆子说了。曹氏又道罢了罢了,明日再说。
老爷不回后院安置,怕是心里挂着朝堂衙门的事,住在前头比较方便些。
曹氏不愧是三四十年的枕边人还真猜对了,不过猜对了一半。
林首辅装病晕过去,也是一时心口堵着气了,自然也有他的考量,但昨日如何,内阁也没给太子太多难堪,面上都护着,什么事都交太子处理,结果今日太子将东宫那些人搬出来,还坐在内阁一众对面。
林首辅活了一辈子,是打太祖在时就站在朝堂前面位置,那会朝堂刚立翰林,他是头甲名额入的,翰林三年锦绣文章一身才华入内阁,得太祖屡屡夸赞。
四十岁称首辅,风光无限宏图之志。
而如今到了暮年,林首辅还没老眼昏花,他看出圣上不满他几处,可他一辈子为大盛鞠躬尽瘁,今日竟让个小儿拿捏了,东宫那几位不入流的东西,动内阁的折子?
还让他亲自相送,今日送了,改日他如何在内阁立足?在朝中立足?
不过就是昨日一些言语轻视太子,太子年轻气盛如此地步——
林首辅躺在床上,一副病体不适,心里想的却是:总有
太子找上门求他的时候,即便不是太子也是东宫总管。
谁来都行。
这一等等到了天黑,林首辅问了两次总管,“门外可有人?”、“王圆圆要是来了,让他在厅里候一盏茶时间。”
结果无人。
直到管事来报:“老爷,宁大人、方大人来了,您看?”
“让他们进来。”林首辅坐起,有丫鬟近前伺候老爷穿衣洗漱。
等林首辅收拾好,去了客厅,宁、方二位还是一身官服,显然是刚下值从宫里出来,二位是林首辅门生,关系亲厚,先是见过礼,有话也是直说,不用首辅问。
二人将今日首辅离开后太子言语举止都说了。
而后就见首辅脸色沉沉。
方大人言辞恳切面色动容,说:“老师,没想到圣上给殿下留有玉玺在,现如今内阁之中,即便是有些气不顺的也无可奈何。”
总不能真跟殿下对着干吧。
“今日胡谷峰已经软了态度,好在殿下也知道分寸,早上这般议政,下午时还是放手让我们内阁处理。”宁大人有些气愤,他也知道,老师肯定是想维护内阁才如此,但装病这事不能说到面上,言语含糊,先表明立场站在老师这边,也不能火上浇油,说:“东宫那些人也知趣,只处理一些不重要的折子。”
二人说完,作揖请老师回内阁。
林首辅看了看二人,心口似是被什么堵着,一口气顺不上来,手有些抖,背在了身后,面上神色缓和,最后说:“你们二人先回去,好好当差,我真是老了,病了,趁着这时候养养病,不招人眼了。”
“老师,您千万别这般说。”
“您为大盛鞠躬尽瘁这般久,殿下只是年轻气盛了些。”方大人神色也有点复杂,“没想到圣上如此器重殿下,也是了,本朝就一位太子唉。”
如今倒让太子拿捏了。
但真说起来,太子也没苛待他们,给了他们内阁尊重体面,就像是宁大人所说,下午时还由他们内阁全权处理。
宁大人接话:“老师,今日中午议政结束,太子将内阁主决定权交给了周如伟。”
林首辅老眼顿时透着几分锐利,而后慢慢散去,那一瞬间像是错觉似得,“周如伟拿什么盖章?”
“太子印章。”方大人道。
林首辅这次不知想什么,心里更憋闷,“你们先走吧,不用来看我了。”
二人见老师脸色不好,第二次赶他们,也不好强留,纷纷作揖行礼告退。二人刚一走,林首辅就有些头脑晕眩,而后连着咳嗽,像是要将胸口堵着的痰咳出来似得,结果没咳出来,却像是窒息一般。
幸好御医得殿下吩咐,留在林府照看首辅,才
救了林首辅一命。
当日晚上后院曹氏听到老爷吩咐要派人收拾柳园
这就没人答了。
周如伟暂且把持内阁又有胡谷峰先低头严宁更不用提——是太子**其实从圣上将严宁调入内阁就能看出来圣上对太子是真的悉心栽培呵护拳拳慈父心。
放眼望去满朝文武谁家就一个孩子?哪个不是嫡出庶出儿子女儿许多个自然体会不到、无法想来圣上只有一个儿子那该是如何宝贝的了。
内阁八人这日下了值回到府中都在想今日因为太子手持玉玺这事真的将一些党派内斗念头给压了回去胡谷峰多么老谋深算笑面虎啊以前谁都不站队不得罪周如伟和林首辅暗斗最凶时胡谷峰都能全身而退还能在圣上面前亮个风头也不惹人侧目嫉妒使绊子这样的老家伙都歇了心思。
胡谷峰癖好喝酒写字擅草书喝的半醉不醉时写的最癫狂风流单从草书中能难看出这一手字的主人是个圆滑不沾手的人。
“哈哈好字烧了。”
胡谷峰写完好字要烧不好的反倒留着挂着今日写的畅快淋漓让书房伺候的拿去烧说:“殿下气性大再闹下去殿下有玉玺先斩后奏……”
划不来划不来殿下是玉石他们也不是石头只是再怎么金贵犯不着碰的全碎了圣上还在又不是没了回头圣上回来看到殿下如此行事——
胡谷峰皱了下眉他觉得今天太子真把林鹤打了板子圣上回来也不会说一句殿下面上说两句吧?胡谷峰也不确定因为**说句冒犯的话殿下若是他儿子他早都打一顿了。
脾气怎么能这么大真是从小到大一点苦头一点气都没受过吗?
昨日内阁的下马威也没太过分了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罢了他们做官的哪能跟殿下比但凡圣上多几个孩子以殿下那脾气怕是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太极宫东宫。
许多福在吃宵夜今个吃烧麦小馄饨因为有烧麦了馄饨没要大馅的清汤紫菜虾米调的素素的味小馄饨只沾点肉泥馄饨皮薄如蝉翼跟喝似得。
“殿下。”王圆圆进来了。
许多福张着嘴巴塞了烧麦扭头看伴伴意思什么事。
“东厂传来的消息今日林鹤——”
“唔?”谁“哦哦林首辅。”许多福嚼嚼嚼咽下去喝一口馄饨汤顺下食物示意王伴伴继续。
王圆圆:“林鹤从宫里回去先在前院傍晚时宁、方二位造访聊了半柱香时间
二人离去,林鹤气晕被救,之后在府里柳园养病。”他怕殿下不知柳园,还给简单介绍了下。
“那挺好的,柳园幽静,林首辅以前很喜欢但没时间住,现如今养病正合适,让他住个够。”许多福不在意说。
他想偏了,以为林首辅‘绝食’**今天他这么对对他,于是也生气。
结果第二日上班,许多福去的早,温良洳找他私语:“殿下可知林首辅住柳园养病了?”
许多福:???
不是,他以为这是东厂探子探回来的秘密,结果连温良洳都知道了,顿时许多福觉得林首辅住柳园这事好像不是他想的那般——林首辅闹小孩脾气跟他绝食。
肯定不是了。
那是什么呢?许多福没想明白,眨眼睛看温良洳,先问:“你怎么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殿下聪慧。”温良洳先小小拍了记马屁,说:“是我打听出来的,但是林府那样门第,若是不想透露出来,我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东宫小官怎么能知道呢。”
“怕是一早上六部都知晓了。”
许多福目前还没看懂到底为何,但是不妨碍他吐槽句:“住哪个院子私生活还得上头条闹的朝堂都知道,林首辅大盛顶流啊。”又看温良洳,“这个举动到底说明什么?”
胥牧屿也不懂。
“下官也是猜测,其他殿下定夺。”
“你说你的,就是背后编排几句林首辅,问题也不大,林首辅多大度,不跟你这等小官计较。”许多福阴阳怪气。
温良洳:……
大胆说:“林首辅此举,告知朝堂,他在养病,之后朝中若是有什么差事政务定夺错了,不关他的事,都是周如伟周大人下的决策。”
其实也牵扯太子,但是有周如伟在前背锅。
许多福一个‘就这’的目光,顿了顿,神色一下严肃,反应过来,“林鹤这是想跟孤宣战?”
胥牧屿也觉得事态严重,“朝中之事,难道为了党派之争,连政务都不顾,做成了他们争斗的棋子?”
“也许没到这一步,都是我猜的。”温良洳说完,“兴许周大人明白些。”
许多福点点头,嗯了声。
一早上政务,跟昨日氛围有点不同但大抵还好,许多福多注意了宁、方二人,二人五十多岁,还算年轻吧,最年轻长得好的就是严宁和周如伟了。
忙完了政务,中午时周如伟先留了一步,其他人退下。
许多福开门见山,“林鹤入柳园你知道了?”
周如伟吓了一跳,殿下直呼林首辅大名,其实不妥也能看出来殿下真的生气以及殿下现如今只能依靠自己,这也是自己的机会,于是上前也直言又委婉说:
“上一次林首辅也是这般,殿下请放心,臣可以。
“……许多福面色认真,“你和他内斗如何,孤不管你,你在内阁多年,手段肯定有的,只是一点,不要拿民生斗。
党派之间扯官帽随意,但是民生大事不行。
“若是做的好了,其实也不用孤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许多福未尽之语,周如伟肯定懂。
林首辅这就是给周如伟送战绩,但反过来,若是周如伟对付不了林首辅,坐不稳首辅这把椅子,回头许多福肯定不会拉下脸去请林鹤,但林鹤能‘药到病除’,主动上朝堂报道。
这次,林首辅位置就稳稳当当,起码许多福监国期间时不会乱动的——林首辅无大错,三朝元老,家里还奉着太祖赏的丹书铁券,科举殿试多次主考官,全天下读书人都知道林首辅。
要动,那要名正言顺,要林首辅理亏的。
要只是因为‘鸡毛蒜皮’内阁给太子下马威这等事,罢了林首辅的官,许多福:……他只是懒得思考但不是没脑子,不是真傻。
这等烂摊子,还是等老爹回来自己收拾吧。许多福想到这儿,顿悟了下,又狐疑看周如伟,“我父皇走前,没跟你说会发生这个事?
周如伟浑身一震,一副‘臣明白了’的决然,“殿下放心,臣必全力以赴。
“?你到底明白什么,我就是问问。许多福:算了算了。而后高深点头,“周大人辛苦了,若是有你忙不过来的,也能搬孤当救兵。
比起跟顽固守旧官场味足的老头子处事,他还是很喜欢周如伟的,好歹是周全的爹,也‘年轻’周正,仔细看眉清目秀的。
不过他刚才狐疑,只是觉得父皇是不是算到这一处了?
这答案只能等俩爹回来了。
中午时,许多福和严怀津二人一起吃饭,因为李昂也要明年下场试一试,搞得许多福也不好多叫李昂过来,吃饭是次要,主要是聊天说话研究藏宝图。
“幸好你暂且不用科举。许多福对着小同桌的小脸庆幸感叹。
严怀津道:“我年纪小,不急。对科举话题显然是不感兴趣,“咱们吃完,地图你带了吗?
“带了!
严怀津颔首。
搞得许多福一个猪啃食速度,二人快速干完饭,许多福急忙拉着小同桌手就往暖阁去,一边走一边说:“你今个来是不是还背书包了?
“嗯。严怀津:“我带了书来。
许多福:“什么书啊。
二人进暖阁熟练往软榻去,中间隔着一张小几,许多福去找宝贝地图,严怀津掏他带来的书,二人同时将东西摆
在小几上。
赵二喜进来送了点心,殿下习惯用完膳再用几块点心,因此点心做的小巧都不大,各种口味殿下都能尝尝。
“我看看什么书?”许多福拿了书来看,但是书里图案他看不懂,往书皮一看《严氏堪舆手札》,顿时:“???”
严怀津看懂许多福的问题,解释说:“先前我说过,我父亲问道多年,曾经也学过看过一段时间,幸好当时上盛都手抄本塞在书箱也带了过来。”
“我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堪舆风水看藏宝图能行吗?”许多福怀疑的眼神也是很明明白白。
两人幼年结识多年,彼此脾性都很清楚,从来不说虚头巴脑的话,都是直来直往坦诚,包括现在许多福在这儿怀疑严怀津老爹的堪舆术,也没觉得当人家儿子面这般质疑哪里不好。
严怀津知道许多福不喜这些,将书翻开一页,跟许多福讲:“我父亲手札中讲,地如棋盘格一般纵横交错有线——”
许多福本来很质疑,听到这儿,一个‘我去’来了精神,难道说的是经纬线?
“你继续。”他现在端正态度,小学生坐直。
严怀津:“还有天上星辰对应的位置,都是可以做卦象勘察的。”他指着地图,“你看地图很简单,山川河流树木位置具体哪里,甚至东南西北都没有标。”
“我父亲说过,山川河流岁月更迭会变化,河水干涸,地动山摇山会**开来,但是与星辰对应,做卦,能查其根本。”
许多福听的津津有味,比早上议政好玩。
“那要算吗?你算卦灵不灵?”
严怀津小脸一变,“我没算过。”
许多福:……
“算卦者,窥探天机,子嗣缘淡薄,我父亲说的,不过他又说——”
“说什么?”许多福问完就想起来了,严父之前说严怀津短命无后之相,即是如此还避讳什么?他一想到这就来气。
没想到严怀津说:“他说我福泽短,还是别算了,多读书行善积少成多也是积。”
“严叔叔还挺好。”总算是说了个能听得话。许多福看看地图,“既然不能算卦,那怎么看?”
严怀津:“按照堪舆星辰与地线定位置。”
许多福听不懂但觉得很厉害,最后还叫赵伴伴拿了大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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