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美强惨后她死遁了》
《救赎美强惨后她死遁了》小说免费阅读
捉到的是尚礼局的小太监白安。
白安和坤福宫食脑魔案受害人阿香是同乡,蓟州人,头七悄悄祭奠阿香,烧带血的符纸,是按蓟州乡俗画的,当地人笃信只有在头七烧这种符纸,死去的亲友才能往生。
这点,已找了宫里来自蓟州的同乡认过。
白安见人就跑,原因有二:
其一,怕禁军为了交差,抓他顶罪;
其二,和阿香除了是同乡,还有另一层不可告人的关系——对食。
深宫寂寞,太监和宫女对食、搭伙过日子,其实无可厚非。但皇宫律例森严,“对食”是被严格禁止的,一旦发现,双双逐出去。
“排除白安嫌疑最大的证据,是西苑的食脑魔案尸骨。最早的一具死于七年前,而白安却是六年前才进宫的。”
连环杀人案不排除会出现模仿犯,但一般发生在案发、凶手作案手法被公开后的情况。
“阿香与易舍人同在东宫,原是密友。易舍人误认白安是凶手,是以追杀他。”
这时有人说:“这么说来,易舍人也是重情重义之人。”
“大家累了一天,先回去歇着。”曾郦叹气。
出宫的路上,大家都有些心情沉重。
刘荻神思黯淡,连倪如娇也长吁短叹。
钱青青问:“东宫那边,不会为难曾校尉吧……”
“谁知道那易楠怎么想。”倪如娇打开话匣子,“要是故太子还在就好了,大家都说他仁德之君、爱民如子,对我们这些当差的也彬彬有礼……这几年,总有人上书请立长公主为皇太女,要我说,长公主也不错,明辨是非……”
历史上的南梁朝廷严重的内斗党争,加速了亡国。
第四营几人各怀心事,在宫门分道扬镳。
凰卫司给每个有品级的侍卫都备了马,钱青青这匹老马识途,带着自己住所的安益坊去。
安益坊入口。
一抹孤寂的身影,静静地倚靠在斑驳的墙角,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宋……呃,那个……”钱青青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得体地称呼宋章,声音在喉咙里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你怎会在此?”
她终究没唤出那声“夫君”。
宋章清晰地看见了她的犹豫。
“李姨将我逐出家门……”
李月回来了?!
她干脆利落地从马背上跃下,“走,跟我回去。”
宋章应了一声,拄着拐杖,缓缓跟在她的身后,两人的身影在皎洁的月光下拉长。
李月是顾老将军在烽火连天的西北战场上救下的孤儿,亲自传授她武艺,成为顾萤的贴身侍卫。为守护顾萤,李月终身不嫁。顾萤离世,她便将这份责任转移到了钱青青身上,视其为己出。
然而李月是个直性子,行事粗鲁,嗓门也大,常拿长辈身份教训钱青青,引起叛逆,久而久之,两人之间便生出嫌隙,渐行渐远。
“李姨为何把你赶出去?”钱青青问道。
“许只是看我不顺眼。”
钱青青将马拴于门外,推门而入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草药香气扑鼻而来。
小小院落内,地面上密密麻麻地铺满了各式各样的廉价药材,钱青青只能辨认出其中的当归、白术与山药,其余的则如同未解之谜,静静地躺在那里。
李月正坐在一把小马扎上,埋头专心致志地切割着柏树皮,手中的切刀“笃笃”作响,每一声都刚劲有力。二人回来,她始终低垂眼帘,不愿理睬。
灶台边,一个黝黑强健的青年正忙碌着,李月的义子李关崖一边搬动着一筐筐沉重的白扁豆,一边大声汇报:“干娘,这是最后一筐了。”
钱青青的记忆被唤起,李关崖出身贫寒,父母早逝,是街头的一名流浪乞儿。顾萤和李月心生怜悯,将他收留。李关崖已经忘却了自己的姓名,李月便索性让他跟着自己姓李。
李月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药材碎屑:“他们都叫你姑爷,但你看看我们这,哪一点像贵户人家大小姐的门第?钱家可是将青青扫地出门了。我看你年纪轻轻,虽走路不利索,但只要肯干,金陵这么繁华的地方,总有你能谋生的地方。”
李月身为武将,对那些文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感冒,宋章身有残疾,又生得一副俊美无俦,将他当作软饭男。
李关崖跃至宋章前面,音量陡然提高:“说!你到底是什么人!那要饭的又是什么人!”
钱青青:“什么要饭的?”
李关崖:“今日他见了两个人,一个我认得,是钱戈。另一个,我没见过,长得贼头贼脑,身上一股子马粪味儿,在院中呆了小半个时辰,原以为他是个要饭的,打发不走他,才拉扯这么久。但他走时翻了墙,我试着去追,竟然追不上!”
钱青青听罢,第一反应白露口中那个“难对付”的家伙就是他。
“你这几日,都在暗中保护我?!”钱青青问。
“大部分是我,若我回军中应卯,便有兄弟接手。”李关崖一手摸着拉里拉杂的胡渣说,“你久病不愈,干娘去云州寻好药材治你,钱家那些混蛋,三番两次要对你饭菜做手脚,都被我搅了。”
至于李关崖所说的那个人,应是北燕安插在南梁的暗探。这些暗探轻功了得,飞檐走壁。李关崖虽勇猛,但擅长的是外家功夫,自然难以追上他。
“还不肯说吗?”李关崖声带恐吓。
宋章依旧持拐静立,挺拔身姿如同一柄银枪般,风吹不动。
这激怒了李关崖,一把拎起宋章的脖领子。
二人身量相当,但李关崖壮实得像座小山般极具压迫性。
宋章的双脚几乎被拎得离地,而脸上却没有任何恐惧或惊慌。
“要充好汉是吧。”李关崖挥舞拳头。
钱青青头皮一阵发麻。历史上,宋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李关崖激怒他,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个残废,本应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人物。
“那是我的人,我让他来看看子静的。”钱青青开口打破了沉默。
李关崖闻言一愣,随即反问道:“我看他装着破烂却轻功不俗,身份绝不简单。你怎么认识这种人?那你说说,他姓甚名谁?”语气中间夹杂着三分怀疑、七分嫉妒,仿佛在说,你们才认识多久,就替他说话?
钱青青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在否定李关崖敏锐的判断,也是在宣告她和宋章的关系:一夜之间就超越了他们一起长大的情谊。
李关崖并非只是孔武有力,也很有头脑,在军中是个小头目,并不好糊弄,这一刻必须说出个合理的解释。
钱青青干脆一咬牙道:“凰卫司同僚的一个穷亲戚,平日帮我们跑腿送信的。宫里有大案,我担心一时间走不开,子静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便让他来递个话。此人姓方,你去西城马市就可以找到他。”
李关崖闻言眉头一皱:“姓方?西城马市?”
李月第一个信了,青青说得有板有眼,不至于骗她们,而且她从来不屑说假话。
宋章的眉头则几不可见地跳了一下,极力掩饰着自己的诧异。
钱青青面不改色继续道:“子静不是那种攀附权贵之人。我与子静是一见钟情。虽说他家贫,但我偏喜欢他。不想他胡思乱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懂不懂?”
李关崖闻言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大小姐!你以前……不是这种人啊!”语气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
李月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钱青青只想快点将这件事按下去,开始编起故事来:“你可知我落水快死的时候想些什么?河水又深又黑又冷。我那时怕极了,只想着若有人来陪我……无论生死,我都待他好一辈子。”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时刻。
李关崖目瞪口呆,听天书似的:“大、大小姐……”都结巴了,“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回换作钱青青嘲讽:“我何时和你开过玩笑?猪脑子。”
李月渐渐接受后转为老怀安慰:“好、好得很。”她变得慈祥起来,“青青你经历此遭真是长大了!你娘和我都不求你荣华富贵,只愿你能得一心人安安稳稳地过一生。”
话都说到这份上,李关崖只好将宋章放下,思忖片刻又语带威胁地对宋章说道:“大小姐心仪你,以后你们俩只管踏实过日子,钱家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我来处理。”
宋章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默默地拄着拐杖回屋去了。
钱青青则跟在他的身后也进了屋。走之前,她看着满地的药材,对李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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