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鲛人是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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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两人原路折回,又回到那间冰屋。一路上,花途明细细与琨玉讲述遇到祝族人发生的事,唯独隐瞒下祝族人看清她长相时震惊的表情。
“所以你认识他吗?”花途明撑着脑袋问,“我看他左眼眼角有颗小痣,赤红色。”
琨玉将一团雪泡在冰壶中,等它化,闻言顿了一下,“不认识。”他道,“你说他有急事走了?”
“是啊,他行色匆匆。——他会去哪,卿日拉吗?我们去人家地盘找人,是不是不太好。”
琨玉:“到了人家地盘,我们肯定找不到人了。”
他将地图摊开,“还记得单烛山山脚那个小城吗?”
“你是说瑞宁?”
花途明垂眸看地图,单烛山外围,是一圈森林,再往外,最先有人烟的地方,名唤“瑞宁。”
“你觉得他会在此地休整?”她问。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此地休整。”琨玉道,“然后再去追他。”
“……”花途明沉默片刻,“琨玉,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你这一次昏迷过后,似乎不那么着急解咒了。”
琨玉微微一笑,“是么,那真是你的错觉吧。”
他抬眸对上花途明询问的目光,平静开口:“你无法与他抗衡,我身体也不好,我们俩现在追上人家,又有什么用呢。”
“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琨玉目光落在地图上,注视着瑞宁这个图标,“来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他眸光微动,“瑞宁有鲛人,我们可以寻求他们的帮助。”
“寻求他们帮助?”花途明微微眯眼,“你在鲛人里面,是什么身份?”
“无名小卒罢了。”琨玉轻轻一笑,他将化开的雪水递给花途明,“鲛人生性友善,同族互助是常事。”
花途明饮下雪水,被冰的脑壳疼。
她晃了两下脑袋,掐算一下时间,道:“算了,先休息吧,明日再说。”
“好。”琨玉站起身来,“我再去拜一下此地主人。”
他径直绕过屏风,瞥到花途明正在外间铺鹿裘,悄无声息地来到梳妆桌前,将桌上冰片收在袖中。
花途明脱下完整的那张鹿裘,铺在地上,将另一张丢在上面,准备当被子,她坐在鹿裘上,抱着拂尘,垂眸,忽然发现自己衣领处豁开一个大口子,有一个剔透的水滴形吊坠正悬在胸口上。
想必是今日那祝族人划开的,花途明想。
她漫不经心地将吊坠贴身放好,一抬眼,看到琨玉正绕过屏风。
琨玉一愣,“你衣服怎么了?”
“没事。”花途明道,“今天一起被划到的,只破开一点。”
琨玉看到花途明脖颈上圈着一道银白色的线,他收回目光,也没多问。躺到花途明身边时,他道:“明日下山给你买一件。”
尽管如此说,待到站在衣裳店外,看到琳琅满目纹路精美的衣裳——以及下面标的价钱,琨玉仍不由得抽动两下指尖。
生在南海的鲛人再一次纳闷,“为何人族有金钱一说。”
花途明站在他身旁,抱起手臂,“你们没有金钱,是以什么为交换媒介的?”
“南海统一调配。”琨玉道,“到得自己手中,想怎么交换就由他们自己决定。”
花途明捏着自己衣领,看着令人牙疼的价钱,忽然想起人间流传一句话——“鲛人浑身都是宝。”
花途明望着琨玉,打趣道:“传言鲛人浑身都是宝,泣泪能成珠,你愿不愿意现在哭一颗珍珠出来,给我买件衣裳?”
琨玉侧首看她,浅浅勾唇,“那也只是传说,鲛人没有泪腺,一般是哭不出来的。”
花途明轻轻挑眉,“是么,果然传言不可信。”
“也不全是。”琨玉垂眸看她,眼角微弯,“鲛人只有在爱恨到极点的时候,才会落泪,泪凝成珠——因为条件苛刻,很多鲛人一生也不会落泪。”
花途明“哦”了一声,饶有兴致,“那你哭过吗?你的那颗小珍珠给谁了?”
“我?”
琨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原本想脱口而出“这是无稽之谈”,不知为何,卡了一下。
花途明观他神情,猜测恐怕另有隐情,她不便多问,于是调转话题,“算了,”她看向衣裳店,“我还是借盒针线缝一下吧。”
她不回应琨玉看过来的目光,莫名其妙的,她心中忽然梗了一下,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涌上心头。
我真是中邪了,花途明想,从见到他第一面就中邪了,我怎么会把他带回家的?
她像是如梦初醒,开始回顾这些天与琨玉相处细节,意识到一件令人十分惊恐的事情。
——她对琨玉,尽管有提防,但还是信任居多。
她与琨玉待在一起,莫名会觉得十分安心,琨玉对她的照顾,也渐渐让她当成理所当然,丝毫不考虑对方有没有在背后使手段。
而且,花途明发现,自己开始无意识地想靠近琨玉,目光时不时就往人家身上瞟。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琨玉对她使了什么魅术?
难怪都说深海鲛人善蛊惑人心!
花途明此前一直认为自己心如磐石,没想到磐石也有碎的时候。
琨玉眼睁睁看着身旁女子的脸慢慢红了,沉默片刻,忍不住开口:“你……”
“琨玉。”花途明忽然转身,正正经经地说道,“你老实对我说,有没有在我身上放什么?”
琨玉一愣,随即想起花途明脖颈上的图腾。
他微微一笑,轻声道:“怎么会呢。”鲛人温柔地注视着花途明,“为何忽然提起这个?”
花途明揉两下自己的脸,长长吁一口气,“没什么。”
她木着脸踏进衣裳店。
店老板人很好,听闻花途明编的悲惨经历,立刻给她掏出同色丝线,花途明拿着针线,找一个僻静地坐了,然后发现自己不会缝合衣物。
琨玉低低一笑,蹲在她身前,接过针线,捏着她领口,细细缝合起来。
花途明垂眸,正见他认真的神情,她心神一晃,不由得动了一下。
“别动。”琨玉轻声道,“马上好。”
“我……”花途明突然发觉有一股热气涌上面颊,她嗓子发干,索性闭口不言,只默默祈祷琨玉不要抬头看她。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个疑惑——琨玉怎么擅长干这个,鲛人都如此吗?
琨玉动作利索,好在花途明调整的也很快。他扯掉线头,抬眸看花途明,正好撞进对方一本正经的眸子。
琨玉看着她脸上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你怎么了?”
“没事。”花途明唰地起身,“我们快把这个还给老板吧,然后去找鲛人。”
她语气中带着急切,琨玉又狐疑地看她两眼,低头看自己的手,微微蹙起眉。
花途明走在前面,率先迈入店中,她站在柜台前,笑着和老板寒暄。琨玉立在她身侧,时不时看她一眼。
忽然,他眼角瞥到一个人影。
出于直觉的,他转首望向门口,就见一女子从门口经过,两人目光短暂交接一下。琨玉蓦地一顿。
女子身着修身红色武服,头发高高束起,大步流星,额间戴着一黑色抹额,容貌昳丽。她只往衣裳店内一瞥,就继续前行。
琨玉愣在原地,他真切地看到——这名女子容貌与花途明有六分像。
只不过她棱角更加分明,五官凌厉,而花途明虽也眼角上扬,却与之截然相反,透露温和平静的气质。
他不由得往外走一步,花途明正好转身,“琨玉,怎么了?”
“我……”琨玉闭一下眼,道,“没事。走吗?”
“好。”花途明又与老板道了谢,两人走出衣裳店,刺目的阳光倾洒而下,琨玉微微侧首,看向花途明。
他眼睛隐在阴影里,花途明捉摸不透他脸上神情,“到底怎么了?”
琨玉凝神望她,“我方才见到一个人与你长得很像。”
花途明“哈”了一声,正想说“人不都是两个眼睛一只鼻子,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忽然想起在单烛山上,那个祝族人看清她容貌时的表情,不由得一顿。
琨玉:“你不是说,你父母双亡,也无兄弟姊妹吗。”
“是啊,”花途明道,“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我还觉得,你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呢。”
她这句话本是随口一说,可说出口,花途明莫名心中一动,好像她以前真认识过这么一个人似的。
琨玉不再吭声。
两人顺着街道走着,良久,花途明问:“你的族人在哪里?能感应到他们吗?”
“能。”琨玉道,“我正在带你去找他们。”
花途明望着人群愈来愈稀疏的街道,“咱们越走越偏了。”
很快,两人拐过一个街角,到得另一条巷子,琨玉顿住脚步,花途明抬头,看到面前两扇朱红色大门,门上悬着一个古朴的牌匾,上书“瑞宁府”三个大字。
花途明:“?”
她站在“瑞宁府”牌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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