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小猫病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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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方澍照例拿着食物去喂流浪猫。
多鲤对同类不感兴趣,加上自习课被论坛给吸引,就先一个人回家去了。
方澍熟门熟路走到小巷口,把猫粮倒进去,又添了点水,就准备回家,突然,角落里传来微弱的呜咽声。
他回头,就看到一只瘦弱的狸花猫蜷缩在废弃纸箱上,饥肠辘辘的样子。
“咪呜——”看到他回头,小猫往前挪了半步,湿润的眼睛紧紧盯着方澍。
看起来很像不受欢迎打不过别猫的外来流浪猫,方澍有点犹豫。
几秒后,他上前一步,走到狸花面前,将剩下的猫粮留了下来,才转身回家。
多鲤在方澍进门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或许是小猫精的嗅觉敏感,又或者是同类磁场,他隐隐约约从方澍身上闻到了别的小猫精的味道。
他凶巴巴跳到方澍面前,审讯道:“说,你去看了哪个小猫咪。”
方澍有点好笑地敲了敲他的脑袋:“我就你一只小猫咪。”
多鲤盯着方澍看了一会,发现他面色如常,的确不像是背着他偷偷干了坏事的样子,皱着眉生气。
“肯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今天放学干嘛了?”
“就去喂了流浪猫。”方澍无奈摊手以示清白。
“明天我陪你去喂流浪猫!”多鲤大声宣布。
第二天,多鲤一下课就跑到方澍面前,催着他去喂流浪猫。
“这么积极。”方澍伸手把猫粮递给他,“你要喂吗?”
多鲤接过猫粮,径直走在最前面:“我喂就我喂,我不让你喂你就不许喂。”
今天的巷口很安静,流浪猫们似乎都出去觅食了,箱子里面空空的。
换做以往,方澍一般直接留下猫粮就回去了,但现在多鲤仿佛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绕着几个纸箱子走来走去。
“怎么了?”方澍走上前来询问,在多鲤站定的地方往前看,就看到了昨天那只狸花猫。
一天没见,他似乎混得更惨了,身上毛发灰扑扑地,一只爪子不自觉地蜷缩着。
“我们要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吗?”方澍抬头询问,顺手将不远处的猫粮拎过来。
多鲤生气地跺跺脚:“不许喂它,它根本是装的!”
狸花猫仿佛听得懂人话般,突然一瘸一拐蹭到方澍脚边,湿漉漉的鼻尖蹭过他裤脚。
多鲤更气了,伸手要去拎猫后颈,原本乖顺的狸花立刻仰头发出凄厉惨叫。
方澍看了眼多鲤,又看了眼猫,若有所思地地伸手把猫粮放下:“那我把猫粮就放这,你要是不喜欢这猫我们就走吧,回去吃饭写作业。”
多鲤不想让方澍知道这种狸花也是小猫精,气呼呼地应了,跟着方澍回了家,又在晚上偷偷变成猫溜出来找狸花。
路灯在小巷投下斑驳的光影,多鲤猫身轻巧跳到纸箱上,耳朵轻轻抖动。
没一会,巷子深处传来细碎的响动,那只瘸腿的狸花猫窜了出来,停在多鲤面前,正优雅地舔着爪子,完全没有白天的可怜样子。
“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多鲤呲牙,凶得很。
对面的狸花完全不在意多鲤这点攻击力,自顾自继续舔毛,嘴里还不忘刺激他。
“对啊对啊,我看上你铲屎官了,不如你让我也住进你家,我们两只猫还能做个伴呢。”
“你想得美!我家只能有我一只猫。”多鲤往地上拍了一下,“而且我的铲屎官只会养我一个,你放弃吧。”
“急了?”狸花猫歪了歪头,几步跳到围墙上,粉嫩的肉垫在墙沿轻轻踩了两下,“你不知道吗?人类最喜欢捡可怜的小猫回家。”
它压低声音,模仿起人类的语气,“咪咪别怕,给你买三文鱼罐头好不好?”
表演完,狸花猫的尾巴在墙上扫了扫,满脸不屑:“铲屎官不就是工具人,有用时蹭蹭,没用了踹开便是,你倒好,把铲屎官当个宝,连别猫的醋都吃。”
多鲤的爪子在纸箱上刮出刺耳声响:“方澍才不是工具!”
“哦?”狸花歪头舔舐肉垫,粉舌卷过爪尖,“你是真心实意的啊小猫,好纯正的恋爱脑。”
“闭嘴!”多鲤转身离开,不打算再搭理狸花猫。
他觉得自己和没人的野猫聊不拢。
看着多鲤离开的背影,狸花最后发出短促的嗤笑:“别骗自己了,流浪猫被人类收养的戏码我看过百八十遍。等你化形后变成小猫精,他就会尖叫着把你丢进垃圾桶,因为没有人能够接受养了一只小怪物”
它转身跳到墙角,背影在月光下拉得老长,“劝你趁早清醒,把他当ATM就好,别学那些傻兮兮的小猫,把心掏给两脚兽,最后还被丢弃。”
多鲤跑回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爪子在外面跑了一路,被冷风吹得凉凉的。
看了一眼房间,他犹豫了几秒,打算等身上热乎了再去找铲屎官。
结果下一秒,卧室门“咔嗒”打开,方澍揉着眼睛出来,目光一瞬间定在多鲤身上。
“又做噩梦了?”他蹲下身抱起小毛团,掌心托住多鲤的小肚皮,“是不是白天那只狸花猫吓着你了?”
少年的指尖划过他后颈,多鲤闻到淡淡的薄荷香——是方澍最常用的那款沐浴露的味道。
多鲤一瞬间安心下来,像是回到了两人相伴没多久的时候,躺在方澍怀里化成了一滩小猫饼。
*
这是多鲤来到方澍身边的第三年。
他第一次见到方澍,地点处境都不是很美妙。
那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因为污染太严重,周遭都没有什么人,只有一群流浪小动物靠过路人偶尔停靠留下的食物残渣为生。
多鲤当时刚出生没多久,生下他的母猫不知所踪,留下他一只猫在工厂流浪,每天和一群同样饥肠辘辘的同伴抢食,瘦弱又可怜。
某天,汽车轮胎急刹的声音惊醒半梦半醒的多鲤,凭借着模糊的记忆,他隐约知道这种声音代表着会有新的食物,便艰难起身沿着声音摸索过去。
从敞开的门缝里溜进仓库,多鲤听到了刺耳的胶带撕裂声,一个穿着单薄的少年被推搡着撞在生锈的钢架上,头微微低垂着。
推人的壮汉嘴里叼着烟,利落地用绳子把方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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