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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这次坐稳江山了吗?(双重生)》

44. 第四十二章 玉楼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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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眼见就要午时了,不若先回宫用膳吧,再小憩一会儿,晚些再去大理寺?”沉璧在马车外问道。

李沐瑶闭着眼睛,随着马车的晃动身形轻摆:“好不容易出宫一趟,直接去大理寺吧!向来有二哥的面子在,俞大人不会不管饭的。”

李檀闻言,笑道:“你这是在点我呢?也罢!今日我做东,请你和俞兄去永兴楼吃饭吧。”

“不去。”李沐瑶眼睛都懒得睁开,“内务府宫外创收的生意,吃起来还不如我的小厨房呢。”

“小瑶儿,你那小厨房可是上京一绝。”李檀无奈地道,“叫你这么说,上京还有什么地方能入得了你的眼?”

“好不容易出宫一趟,不如去常平坊吧!”李沐瑶来了精神,“那边商户多,实在不行可以去慈安寺吃素斋?”

“你这马车?去常平坊?”李檀扬了扬眉,“本来那地方就车水马龙,长公主殿下这般张扬,你猜京兆府尹会不会赶来封街?”

李沐瑶笑道:“这有何难,咱们换身衣服,带几个侍从,装扮一下,弃车步行不就好了?”

“非要去常平坊?这附近我也知道一些不错的酒楼。”李檀还有些犹豫,“换装什么的也实在有些麻烦……”

“去常平坊!”李沐瑶不等李檀同意,高声道。

李檀看着笑嘻嘻的李沐瑶,无奈地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衣裳:“连我的衣裳都准备好了,原来你是早有预谋啊。”

李沐瑶一边戴上帷帽,一边笑道:“哪有,这衣裳原本是我为自己准备的,这不是查案子要常在外面行走嘛,一些不方便我直接出面的地方,妆扮一下,就去得了。”

二人将华服换做常袍,李沐瑶以帷帽遮面,看起来像是哥哥带着一起出门游玩的世家小姐。李沐瑶从马车的柜格中取出铜镜和胭脂补妆。

李檀看她变戏法一样,一会儿掏出一样东西,有些目瞪口呆:“你这马车简直百宝箱一样。我自忖已经很会享受了,但跟你一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李沐瑶一边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一边随口应道:“二哥若是喜欢,我让人做个一样的柜格给你放马车上,可好?”

李檀连忙摆手:“我那马车可没有你这御赐的马车宽敞,摆上这样的柜子,还坐不坐人了。”

李沐瑶抱歉地笑笑:“那我让他们按照二哥的马车尺寸定制一个?出去郊游时,放上些小物件,很实用的!”

李檀被说的有些心动:“是不是太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二哥看上了我这儿的什么东西,尽管开口,小妹我呀尽数献上!”李沐瑶张开双臂,笑道。

“当哥哥的只有送礼的份儿,拿妹妹的东西算怎么回事。”李檀摇摇头,“打柜子也不劳烦内廷司造办了,你只需叫他们将图纸抄送一份给我便是。”

“也好。”李沐瑶点点头。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常平坊。沉璧在外面问道:“不知二位殿下想要前往常平坊何处?”

李檀掀起车帘,朝外看了看:“下个街口有家酒楼名曰玉楼,听说用去岁初雪酿了新酒,名唤玉楼春,近日开售了。不如一起去尝尝?”

李沐瑶应了。二人下了马车,带上沉璧,让护卫远远跟着,向玉楼逛去。

常平坊不愧是上京最热闹的地方,鳞次栉比的商铺兜售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茶楼内说书先生讲着传奇,长街上杂耍艺人当街卖艺,更有货郎吆喝,酒楼招揽,凡此种种,人声鼎沸。

今日天朗气清,正午暖阳和煦,游人如织,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李沐瑶戴着帷帽,旁人看不清容貌,但她身边跟着的李檀却是玉树临风,一派谦谦君子,一路上不少姑娘偷偷看他,捂着嘴偷笑,更有大胆的为博他一眼青睐,将花轻轻扔到他身前。

李沐瑶轻声笑道:“二哥,你若是常来常平坊,府上园子里都不用种花了。”

李檀咬着后槽牙道:“还不是你的馊主意,非要来常平坊,来就来,还要下车逛街……”

“我实在是低估了二哥的好皮囊,”李沐瑶有帷帽遮掩,笑得肆无忌惮,“一会儿我给二哥赔罪,这许多鲜花,配上玉楼春,可不正是春色满楼,应景得很呐!”

李檀被妹妹取笑,也不着恼,只从少女们投到他怀中的花中挑出了一朵早樱,将它插在了李沐瑶的帷帽上。李沐瑶偏头想躲,却被李檀一下按住肩膀,动弹不得。李檀一边微笑一边不动嘴唇地说道:“你躲一下,便一个人去见俞怀。”

李沐瑶立刻老实了,甚至还配合地轻轻低了低头。

这下许多姑娘都露出了遗憾的神情:误以为李檀已经名草有主了。

不远处的玉楼二层临街的雅座,一个和李沐瑶差不多年纪的姑娘目睹了这一切,将酒杯“嘭”地一声砸在桌上。身后跟着的婢女吓了一跳,忙收拾溅在桌上的酒水。那姑娘不耐烦地勾了勾手指头,一个小厮连忙走到她身边。

“你去给我打听打听,这戴着帷帽的女子是谁。”那姑娘咬牙切齿地道。

小厮领命,匆匆地出去了。

不一会儿,李沐瑶和李檀双双进了玉楼。跑堂很有眼力见地将二人领到了一件僻静的雅间,对着酒楼后院的花园,将外面的嘈杂隔了开去。

李檀一早便派人去请俞怀。二人准备要一壶玉楼春,一边小酌,一边等人。

谁知还没来得及吩咐小二,却听得雅间的门被敲响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外面问道:

“内里可是二皇子殿下?”

李沐瑶眉头微微一皱,正准备取下帷帽的手松开帽檐,缓缓放下。

她与李檀都认出了外面的人。李檀不想搭理,李沐瑶更是事不关己地坐了下来。

敲门声执着地响起,一个身着翠绿色短袄的姑娘从未关上的雅间门外探入了半个身子,捏着嗓子,适才娇滴滴的声音又响起:“二皇子,是我,娴儿呀。”说着,她整个人都挤进雅间,冲李檀行礼,“臣女郑娴,见过二皇子殿下。”

李沐瑶背对着她,不用回头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正她戴着帷帽,没人能看见她的表情。她决定暂时不摘帷帽了,说不定她这可怜的二哥还得靠她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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