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女主的恶毒妹妹重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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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灼冲他做了个鬼脸。
“公子,咱们不理他。”
她说着,又拿出了一匣子的朱砂珠子给他看。
猫的瞳孔顿时竖成了一条线,尾巴疯狂地摇动。
顾知灼拾起一颗珠子引诱它:“你要这个呀?”
“咪。”
顾知灼没给朱砂珠子,生怕它吞下去,拿了一颗略大一些的红玛瑙珠子往地上一抛,猫兴奋地扑了过去,珠子滚着,猫追着,在亭子里头奔奔跑跑。
这些朱砂珠子是顾知灼特意让人打磨好的,去义和县前刚刚拿到。
她坐在那儿,用红绳一颗一颗串了起来。
谢应忱让人多拿了两盏琉璃灯来,把灯芯挑得亮亮的,放在她的身旁。
王星顺着刚刚的话题道:“你想要的最新型火铳,我得问问跟船的管事,这玩意,洋人那儿管得严,不太好买。”
“不如多找几个商人,从他们每一个人的手里买一部分零件,带回来后我们自己来组装。”
“如此,倒是可以试试。”
顾知灼把朱砂串成了一个手串,他们也商量了个七七八八,除了新型的火铳,王星应下了下回给他带两台新进改良过的纺纱机和织布机回来,谢应忱又托了王家出海时,带上几个人同行。
沈猫玩厌了珠子,枕着谢应忱的手臂睡得四仰八叉。
“公子,手。”
谢应忱伸出手。
顾知灼把手链给他戴好:“不可以拿下来。”
然后,又数了八十一张平安符,一张张亲手叠好放到一个红色的福袋里。
“挂上。”
谢应忱听话的很,和腰间的玉佩挂在了一块儿。
这就成了?王星想起当年被挂得像太清观千年柏的自己,默默地为自己掬了一把泪。
“表哥,你的。”
顾知灼也没忘了他,又拿了一张平安符递给他,并关上了木匣子。
满满一匣子的符箓一下子空了一大半。
王星惊了:“他八十一张,我一张吗?”
“表哥运气好,肯定能长命百岁活到九十九,用不上这个。”
“是是,要是不小心没活到,我就来找你是不是?”
说归说,王星还是把平安符放进了自己的荷包里。他看看天色道:“那我们走了?”
顾知灼戳戳猫脑袋:“你该回家了?”
再不回去,那位爷该急了。
猫睡眼惺忪地
打了个滚坐起身来抖了抖毛它先是蹭蹭顾知灼又是蹭蹭谢应忱蹭着蹭着就像是闻到了假苏(注。)兴奋地连胡须都翘了起来舔了又舔还不舍的啃了他手背一口留下了两个浅浅虎牙印。
最后又经过了王星身边王星把头凑过去等着它来蹭。
啪!
猫一巴掌按他脸上把他推得远远的“咪呜咪呜”出口成脏。
王星:?
顾知灼满意极了夸道:“表哥果然气运旺盛。”
猫是好猫天黑了要回家陪主人。
它伸了个懒腰走得昂首挺胸尾巴翘得高高的。
顾知灼一直把他们送到仪门看着他们上了马车又目送着马车离开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越想越不安生。
洗漱后顾知灼拿出算筹和罗盘盘膝坐在小书房的凉席上乱七八糟地算了一通发现每回的卦象都不一样终于还是放弃了倒头就睡。
义和县这一趟相当累人
再醒来天已经黑了。
天黑了说明天没亮顾知灼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又睡了过去。
这一回是彻底睡饱了。
睡了一天一夜神清气爽。
也饿了。
顾知灼喜欢趁着用膳的间歇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琼芳也习惯了她先说了一下喜子的情况百济堂按顾知灼临走前的吩咐每隔七天去给她诊脉开药如今已经恢复的相当好。
“女学的管事夸孙添寿手脚利落干活干的不错郑四公子上回去的时候赏了他十两银子他立刻拿去百济堂还了一些药钱。”
“他若想还就由着他。”顾知灼吃着鸡汤面“还有呢。”
“您不在这些日子有一些帖子。”
顾知灼把最后一口汤也喝了下去又夹起了一个珍珠翡翠包:“说说。”
“宋家九姑娘请您下月初三去飞花宴。”
顾知灼想了想道:“好。”
“承恩公府的大姑娘请您去她的生辰宴在下月初八。”
哟?
“什么时候的帖子。”
琼芳掩嘴一笑:“在您回来前。”
原来如此这要是现在孙念怕是连办生辰宴的心情都没了。
“不去。”
她和孙念素来没什么交情请她十有八九是为了季南珂她
没那么闲跑去给人作陪。
琼芳接着往下说:“还有安阳侯府……”
顾知灼让雪中给她盛一小碗粥就着包子慢慢吃头也不抬地一一吩咐完并道:“这几家你去帮我拟回帖。”
琼芳应声。
拟帖子的活一向是由琼芳来做的。她拿着拜帖先下去了。
这碗粥下肚总算没这么饿了顾知灼把筷子一放没什么形象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可真是舒坦。
晴眉给她端了消食茶来。
“端去书房。”
顾知灼不想出门她连头发都懒得梳只用发绳绑了个马尾就去了书房往凉席上一坐。
手里平安符用了大半还好朱砂和黄纸柜子里都有。
顾知灼索性在书房里窝着画了一天的符。
画符需要静气凝神控制着笔尖完成符纹在画废了几张后顾知灼这些时日来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渐渐放松。紧跟着笔尖一勾最后一笔落下是一张完美的平安符。
咦?
顾知灼歪了歪头看着自己的笔尖方才有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一种玄而又玄的气流变化。
这张平安符看着和从前没什么不同但又好像很不一样。
顾知灼把平安符放进荷包里
她静下心来接着画。
从平安符到静心符玄黄符再到不太用的镇宅符招财符七七八八的画了十来张全都没有刚刚那种玄妙的感觉。
从午时到一直到太阳几乎落山顾知灼方收了笔。
她拿过手边的算筹又起了一卦照样什么结果都没有顾知灼捏着算筹若有所思外头响起了琼芳的声音:“姑娘。”
“进来。”
琼芳开门进来目不斜视地从地上写废的符纸旁走过笑道:“姑娘姑爷让人给您带了话表少爷今日见着淑妃娘娘了是姑爷亲自带去含章宫的让您放心。”
那就好。顾知灼点点头。
“姑爷还说他暂且约了礼亲王明日午时在天熹楼见您若没时间的话还可以改。”
“就明日吧。”顾知灼把算筹放好“早点了了也好。”
顾知灼不想府里还有个“外人”在。
琼芳应诺:“奴婢这就去回话。”
“等等。”
顾知灼叫住她递过去两个福袋:“你和晴眉的。”
琼芳乐呵呵地收下了:“
我拿去给晴眉。
琼芳一走,顾知灼舒展了一下四肢,把新画的符全都放进桃木匣里,又收拾好了用剩下的黄纸朱砂。
已近黄昏的天色,略有些暗沉,唯有天边还有一抹橘色的余韵。
顾知灼早早就歇下了。
和礼亲王约在了午时,巳时过半,谢应忱来府里接她。
一上马车,顾知灼先是检查了一下他的福袋和朱砂手串都戴的好好的,又环顾一圈,没看到小猫咪,她有些失望地问道:“猫呢?
谢应忱用手指卷起她的碎发,撩到了耳后,拉着她坐下:“猫没来。
他低低笑着,与她说道:“早上遇到沈督主,他问我,要不要把猫借我几天。
哪怕谢应忱没有多余的描述,光是这几句话,顾知灼也能想象出沈旭说话时的话调有多么的阴阳怪气,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容灿烂若春花。
顾知灼扯扯他的衣袖,兴致勃勃地问道:“是不是沈猫最近都不理他了。
“一开始还只是待一两个时辰,后来一天比一天久,这几天,我一早去文渊殿,沈猫就来了,一直待到天黑才走。
“去接你那日,猫许是在文渊殿没找着我,跑去镇国公府找我了。
“今儿一早,沈督主就来逮猫。
谢应忱刚到文渊不久,猫还在打滚撒娇,沈旭就闯了进来,问了那句话后,提着猫脖子上的软肉把它拎走了。
顾知灼乐了。
沈旭惯是口是心非,这是不乐意猫每天不着家。
她把头埋在他肩上闷笑,笑得双肩轻颤。
谢应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生怕她被口水呛着。
“公子。我想过了。
顾知灼仰头看他,嘴角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消失,脸上偏又一本正经,看得谢应忱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公子,你明天起,去哪儿都带着表哥。
谢应忱:“……
“好不好嘛。顾知灼摇了摇胳膊,尾音上扬,还打了个旋儿。
谢应忱:“……
他一点儿都不想整天跟王星腻在一起!
但是,她这模样,让他怎么拒绝的了。谢应忱的心跳很快,他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温言道:“王星表哥难得来一趟京城,总要四下走走,是不是?
“我听说,王星表哥这趟来,许是会尚公主?那也该多和丹灵在一块儿玩才对。
“怎能让他一直跟着我呢。
”
说的好有道理。
顾知灼犹豫了。
“这样吧。”谢应忱再接再励继续哄道“你要不放心的话你陪着我?”
咦?
“你最近有什么事要忙吗?”
顾知
灼认真想了想好像没有。把顾琰打发走后她可以闲上一阵子。
“你身手好有你在我身边我也可以放心。”谢应忱勾着她的尾指绕啊绕语调让人沉溺“你说好不好?”
顾知灼被绕得耳垂发烫心思全都在他的身上。
“好!从今天起我哪儿也不去。”
她一天给公子算三卦总能蒙对一次的。
笑意在他眉梢洋溢谢应忱眸光温柔。
等下了马车时他还在笑牵着她的手把她扶了下来十指交握掌心满满都是她的体温。
谢应忱早已在天熹楼定好了雅座。
今儿逢双顾知灼记得归娘子应该在天熹楼她看了一圈候在大堂的乐伎没见着人叫住小二随口问了一句。
“方才有客人点了归娘子。”
小二在前头带路。
谢应忱眉梢一挑:“归娘子?”
“她的琵琶弹的好极了我本来还想听一曲可惜了。”
天熹楼一边临街另一边是一个大园子雅室一共只有四间是在园子里临湖而建的一栋两层小楼格外清幽。
他们到的不早不晚离午时还差一刻钟礼亲王已经在了。见他们终于来了他放下了手上的茶碗招呼道:“快坐。”
小二躬身下去为他们关上了门。
“王爷。”
顾知灼屈膝见过礼跟谢应忱一块坐在了下首。
谢应忱给顾知灼叫了一杯果子露果子露还没有喝上礼亲王开门见山道:“顾大姑娘本王请你来是为了顾琰的事。”
不管怎么样说到“顾琰”这两个字礼亲王还是面有尴尬。
顾知灼没有搭话。
做生意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能让对方以为他们有交情漫天压价。
礼亲王是想赶紧了了此事的他念及当时顾知灼把季氏卖给皇帝要的价虽然心有点黑但仔细想想又合理他说道:“顾琰在顾家待了六年半他所有的花费翻个倍再搭上两个皇庄你看成吗?”
若换作旁人是不敢和皇家谈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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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顾知灼不一样。
她十指交握放在八仙桌上后背往圈椅上一靠嘴角勾
起了一抹似笑非笑。
明明礼亲王是亲王又是足以当顾知灼祖父的年纪然而被她的凤目这么一瞥礼亲王莫名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气势上被压了不止一筹。
也是顾琰这事哪怕他偏心到眼盲心瞎那也是皇帝的错是自家理亏。
礼亲王清了清嗓子追问道:“顾大姑娘你觉得如何?”
“王爷。”顾知灼含笑道“恕我直言银子对王爷府上重要吗?”
瞧这话说的银子当然重要。礼亲王不是那等视金银为阿堵物的酸儒连户部每天都为了银子焦头烂额他有什么资格去嫌弃银子?但要说对银子趋之若鹜那也不见得。到了他们王府这份上他只要不造反就不会缺银子。
这么一说镇国公府肯定也一样。礼亲王无奈地笑了笑小丫头说话还真是直白。
她这是在告诉他镇国公府不缺银子别想用区区银子就轻易打发了她。
“王爷”顾知灼幽幽叹道“哎我祖母打小把顾琰捧在手心里养着精细地养了这么多年如今突然说顾琰不是咱们的孩子祖母实在是舍不得她都哭了好几回了。哎祖父祖母感情甚笃祖父在天之灵也不得安生。”
“六年半付出的心血岂是用金银能算得清楚的。您说是吗?”
礼亲王尴尬地笑笑。
别说顾大夫人了连他自己最最宠的也还是最小的孙儿。若是现在告诉他孙儿不是他家的那真是出多少银子都没法让他善罢干休。
可除开金银他还能给什么?
镇国公府又缺什么呢?
礼亲王忽然心念一动他试探性地问道:“金银照旧
顾以灿作为世子顾以灿袭爵是要圣旨御批的因为皇帝一直卡着直到现在镇国公过世已经三年世子也还是世子。
顾知灼笑了礼亲王以为说中了她的心思正想跟她承诺会尽快办妥顾知灼已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她说道:“我兄长是先帝亲封的镇国公世子镇国公府并无谋逆之举爵位本就是兄长的。王爷总不能用一件理所当然的事让我镇国公府所受委屈一笔勾销。”
礼亲王:“……”
顾大姑娘果真厉害三言两语间就让他感觉自己这价出的实在太亏心。难怪连顾白白这么精明的人也非要等他侄女回来后再谈。
“不过王爷年事已高中风刚愈还要费心为皇上善后我也不想太过为难王爷。”
礼亲王捋了捋长须在心里满意点头顾大姑娘还是挺体贴的。
“王爷既提到了爵位也行。”
顾知灼坐直了身体一下子就从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变得认真起来连礼亲王也不由地跟着面露肃容。
“我镇国公府要一个王爵不过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