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私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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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
周漫应声回头,衣服款式简约,宽袍,颜色不纯黄,倒是意外的衬他,眼睛含笑,带着几分少年意气,乖巧的转了一圈让她看。
人靠衣装马靠鞍,时也不丑,只是平时穿的潦草,衣服破旧也还凑合着穿,要不是那张还算俊俏的脸撑着,倒像是落魄的流浪汉。
“好看。”
她示意他坐下,刚挑的青黄色发带给他换上。
换了旧衣服,病气也一扫而去,周漫挪到他面前打量,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她一点没吃亏,忍不住的笑起来,“你早打扮打扮多好。”
时也也跟着她笑,无奈地说,“谁知道你是肤浅的人。”
“现在知道了。”周漫掏出银子付钱,示意他先出门。
阳光落在他身上,整个人都熠熠生辉,站在街上不少人侧目注视。
仙门百家,独仙乐门一家,对弟子容貌严苛,但凡生的磕碜,哪怕是跪断了腿都入不了门,就连洒扫的小厮都有几分姿色,能被领越仙子收为弟子,定然是品貌上佳,也是她之前偏见深种,没发现时也收拾收拾也能做做祸水。
她跳下台阶,笑容灿烂。
时也抬手预备扶她,“没收钱?那么高兴?”
一开口又破坏氛围,周漫拉住他的手,这次不是手腕,也没有隔着衣服,温热的手扣住冰凉的手,感受到他的诧异,强硬的拽着不让他躲闪,仰头看着他故作凶恶的威胁,“你今天只许点头摇头,不许说话。”
时也感受着温热的手感,心跳如雷,耳朵发烫,脸也开始发烫,低头抿嘴,不再说话,街上人来人往,他眼里只有紧扣在一起的双手,还有她摇晃的衣摆,甚至连喧嚣声都隔绝在外。
这是他求来的缘分。
“给我五个莲蓬。”周漫要买莲蓬,刚想松开手付钱,手就被时也抓的更紧,然后他递过去银子,顺势也把莲子拿了。
她本来想一边逛一边吃,看他这架势是不打算松手。
她故意甩了两下,不但没甩开反而更紧了。
她一看时也,他眼神就躲开。
亲都亲了,还作这副羞涩模样,显得她像个老色鬼似的。
周漫时常败在他贱嗖嗖的嘴下,当下正是报仇的好时机,于是歪着头非要看他,非要对上他的眼睛不可,时也躲,她就拽着他,不断歪头凑近,终于对上他眼睛,双眼明亮微红,神色羞怯,脸颊上也发红,不见刚才出门时的病态。
“我请文姑娘把你药停了,每天牵你一会,我觉得比吃药管用。”
她说的云淡风轻,没有一点羞涩的神情,对比之下,时也更显羞怯了。
时也抬眸看她,坚定的点了点头,牵着的手用力紧了紧。
周漫:“……”
果然,论不要脸这块,时也永远是赢家。
午时,两人就在外面的面摊上吃,面上了,时也依依不舍的松开手。
“你知道我是谁,想清楚了?”周漫搅拌面条,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话问清楚,不然每次看他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都心有愧疚,任何感情若是掺杂歉意,不纯粹也不会长久,她喜欢一个人就想大大方方的喜欢,心无杂念的喜欢。
她曾为妖主,对仙乐门乃至整个仙门都是仇敌,与若是身份暴露,定然会掀起腥风血雨,与她在一起危险重重。
时也点头,认真的看着她,神色坚定,不容置否。
“日后我与仙乐门……”
“我选你。”
时也突然开口,周漫怔住。
“你不知道以前,那时我……”
“我知道。”时也笃定,抓着她桌上的衣袖,垂着头。,“周漫,”他叫她的名字,不似在天诡阵中那般悲切,此刻是试探,是紧张,“我选你,你也选我。”
“好不好。”
他抬眸,眼睛含泪,眼眶发红,委屈又可怜。
他眼里再没一点他色,只有她的身影,以往乍然会觉得他在透过她看故人,但现在,他明亮的双眼里只有她,似冬日的温泉,融化寒霜冰碴。
周漫从未见过他这样,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渴求着原谅,像被丢弃的小狗,委屈的徘徊。
早在灵海中周漫就已经想清楚了,重活一次,总要有一件事是为自己而活。
她在风里听见万物的声音,其中有他的名字。
周漫抬手替他拭去眼角的泪,反手抓住他的手,坚定地告诉他,“除非玄神降世,否则,我绝不弃你。”
她话说的清明,每一字都清晰的落入时也的耳中,眼泪不听使唤的滑落,也为他欣喜。
周漫看他眼泪大颗滚落,眼底却是喜色,心里忍不住泛酸,她从未奢想过有人会为她不顾一切,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边,声名鹊起时没有,狼狈落寞时没有,人人喊打时也没有,死一次再活,遇到了,说不清是何姑娘可怜她还是老天爷可怜她。
她抽了抽鼻子,不让自己陷入悲伤的情绪里,松开手给他拌面,故意笑着调侃,“眼泪拌面,别有滋味。”
吃完面,两人牵着手慢慢悠悠的回照交派。
时也哭过以后眼睛鼻头泛红,脸上的黄气也退了不少,看着姿色更绝了。
他时不时抿嘴,嘴唇红润,像上了层胭脂。
昨晚被亲的七荤八素,云里雾里,只记得很软,现在想想没实感。
真想再试试。
不过要是不管不顾拉人家去无人巷子里亲一阵,可不就做实了她是流氓,时也跑不跑不一定,以后他的嘴巴可饶不了她,念及此,她还是忍住了。
亲上了一时爽,日后念念叨叨起来,她可就矮人一节了,不合算。
周漫发问:“你以前没有相好的姑娘吧?”
虽时疑问,但已经有了七分答案,毕竟,他嘴巴这么不饶人,受得了的姑娘应该没几个,喜欢人也木讷,像初春一样,风时而暖时而寒,要不是她只看得见他的好,选择性忽视他贱嗖嗖的话,不出意外他要寡许久。
时也点头,答案如设想,周漫忍俊不禁。
周漫抬手捏住他下巴,认真打量他的脸,五官周正,轮廓分明,浓眉大眼,下颌处有一颗浅浅的红痣惹眼,看见了不免想入非非,于是以指腹轻轻按住,调戏他,“你要是个哑巴,说媒的门槛都能踏破。”
时也摇头,另一只手替她撩开遮眼的碎发。
对比下来,周漫却是像个登徒子。
但亲人的时候,他可不是这副模样,恨不得要把她揉碎了咽不可,真会装模作样。
到了照交派,她将手松开,嘱咐他先回屋,自己要去找廿夫人一趟。
她边走边拍脸,把污浊的思想倒出脑子。
绕过前堂要经过宽阔的练武场,周漫目不斜视而过,有人叫她,“何姑娘。”
她循声看去,郁少文一边擦汗一边走近,帕子搭肩上行礼。
周漫回礼。
“何姑娘,少主让我在这等你。”
郁少文将帕子往架子上一扔,往前给她带路。
周漫琢磨了一下,快步与他并排,笑吟吟的问:“郁公子,海熙最出名的可是卜卦?”
临川郁家名满天下,三绝之一天听,通俗易懂便是算命,海熙是发源地,远道而来只求一挂的人数不胜数。
郁少文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客气的询问:“何姑娘想算什么?”
“算算,我何时得罪过你。”
“何姑娘说笑了。”
周漫笑容消失,眼神倏地冷漠,“那你为何引我去北坡。”
他所言,竹屋是照交派弟子轮流住,何之之离开照交派的弟子应重新轮流值守,屋子里却只有何之之留下的痕迹。
她向郁间柳打听过了,北坡从未有人守墓,只是安排弟子去巡视,何姑娘确实在北坡住过一年,离开后屋子空置,毕竟北坡阴气太重,巡视也就罢了,久居无人愿意。
郁少文先是说起芙蓉镇的过往,又不经意间提起北坡,周漫自然没有一点怀疑。
郁少文笑容浅浅,没有一点被戳穿的尴尬,亦或者恐惧,慢慢悠悠的引路,装作不解,“何姑娘去北坡原来是因为我啊,实在抱歉,我也不知道小公子和弥在会那般行事。”
周漫:“你也与弥在相识?”
“弥在请我算了一卦,关于何姑娘的。”
周漫顿住脚,郁少文察觉背后的人没跟上,回头对上她打量的目光,神情淡然。
不难猜到卦象,所以他助弥在一臂之力,想知道何姑娘到底是不是何姑娘。
“岁安是你挑唆的?”
周漫伸着懒腰继续走,她想过栽跟头,没想到会栽在小孩身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永远不可小觑热血的少年们。
“那倒不是,我和他来往不深,他和弥公子交好。”
周漫琢磨了一下没再继续问,抬脚往前继续走,“听少主说,北坡的事你在查?”
“是。”郁少文等她走近才转身与她并肩而行,敛去眼底的警惕,换上自然的神情,“事发时我还年幼,后来听我师父说过,疑点重重,只是碍于种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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